“可是...”
東方葛剛想辯解,卻又硬生生地截止,因為這時,擂台上的蕭長天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很平靜,沒有驚人的氣勢,沒有駭人的冷光,卻不知為何,讓他毛骨悚然,打心底裏生起了一股寒意。
一眼過後,蕭長天的目光轉移,長槍一指醉仙樓下的烏茲蠻夷:“下一個!”
現場再次一寂。
驀地,漢唐這方,終於爆發了震天的歡呼聲。
塔羅麵色陰沉。
一幹烏茲武士臉色難看。
有烏茲武士怒斥:“蕭振東,別太囂張!”
蕭長天長槍一指,笑道:“不服?你上來,十招之內,必殺你!”
那烏茲武士一滯,冷哼道:“這是雲門境的比試,我隻是關元境後期,怎麼上台?”
蕭長天嗤笑:“別忘了,我也隻是關元境初期!自己廢物就說自己廢物,連上台的勇氣都沒有,有什麼資格讓我別太囂張?”
此言一出,那烏茲武士麵色通紅,羞得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徒然,一人躍上擂台,喝道:“休要猖狂,我來殺你!”
那同樣是一位大漢,眼如金玲,鼻直口方,落腮胡須,身長腰闊。
他赤手空拳,身上,散發著一股迫人的波動,如山嶽般厚重,讓人心悸。
“雲門境後期!”有人驚呼。
“喲,雲門境中期不行?雲門境後期終於閃亮登場了?”蕭長天調侃。
“少廢話!我來戰你,敢接嗎?不敢接,我立馬下台!”烏茲大漢喝道。
“你沒有武器?”蕭長天問道。
“殺你,赤手空拳足矣,何須武器?”
“是嗎?看來你對自己的拳腳功夫很自信?”蕭長天冷笑。將手中的長槍一扔,負手而立,道:“那麼,來吧!”
“你什麼意思?”烏茲大漢目光變冷。
“很明顯啊!你不是對自己的拳腳功夫很自信嗎?恰好,我最喜歡的,就是在別人自信的領域將人擊敗,那樣太有意思了,不是嗎?”蕭長天笑道。
“而且,我可不想打敗別人之後,引起口水連篇,被人說我占著武器便宜。”他又補充了一句。
“你找死!”烏茲大漢大怒,金玲般的雙目中射出兩道駭人的冷光,滿頭金發狂舞。
他運轉身法,如閃電般撲殺向蕭長天。
他的右臂滑動,手如天刀,一瞬間,向著蕭長天斬殺而來。
太驚人了!
他的手臂,明明是血肉之軀,卻在爆發出一股金屬光澤,堅硬而可怕,宛如天刀,冷冽的鋒芒綻放,橫空斬向蕭長天。
蕭長天身體站得筆直,眼眸深邃,平視著烏茲武士斬來的身影。
變了!
他的氣質變了。
恍惚間,擂台上那個少年,似乎變成了一代宗師,睥睨群雄,強者姿態盡顯無疑。又似乎變成了一座山嶽,氣勢雄渾,鎮天壓地,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
終於,蕭長天動了。
他右手捏拳,直接轟了上去。
他的拳頭還是血肉之軀,卻勝過金剛。
他的拳上平平無奇,沒有驚人的氣勢,卻在與烏茲武士如天刀般的手臂碰撞的瞬間,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力道,一股不算渾厚卻極其霸道的真氣。
這是硬碰硬的一擊,如悶雷般的碰撞聲響起。隻一擊,卻震蕩了無數次。
那力道,太狂猛了。如同火山噴發,又如同海浪奔湧。狂風呼嘯,勁氣卷長天。
結果如何?
所有人皆七上八下,心提到了嗓子眼。
驀地,悶哼響起,蕭長天傲然而立,烏茲武士卻被震退了數步,強弱分明。
“什麼?”一幹烏茲武士變色,漢唐群雄則是歡呼,驚喜交加。
“怎麼可能?”擂台上的烏茲大漢震驚,連他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要知道,他可是雲門境後期,在刀山火海般的環境中將體質提升到了鍛體八重天的地步。剛那一劈,力道到底有多強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更何況,剛那一劈,可不簡單,乃是他模仿妖蠻螳螂一族的雙鏜刀所成,利若金剛,說削鐵如泥亦不為過。
然而結果卻是,那少年將他震退,血肉之拳屁事沒有,反倒是他的手臂疼痛難耐,幾欲痙攣。這叫他如何相信?
他的目光冷幽,看著蕭長天。這個少年,太可怕了,絕不能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