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結束了!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蕭長天手起槍落,璀璨的槍芒閃耀當場。
那長槍一挑,如銀蛇出洞,又如降龍擺尾,猛然間突破魯斯的雙捶,將魯斯挑上高空。
蕭長天冷笑,一躍而起。他運轉修為,血氣透過臂腕,長槍一抖直刺而出,形如追心之刺,向著魯斯的心口猛戳而來。
魯斯恐懼,剛想大聲呼救認輸。那長槍,已然在他的瞳孔中急劇擴大,“噗”的一聲,從他的心口對穿而過。
鮮血飛濺,霎時間,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卻又在片刻之間戛然而止。
魯斯,竟已被摧毀了生機,氣絕而亡。
這一刻,蕭長天可稱得上冷漠無情,如魔神一般,挑著魯斯落到地麵。寒光湛湛的槍頭依然帶著絲絲血跡,觸目心驚。
他長槍一抖,將魯斯往地麵一甩。
“砰!”
魯斯與地麵的碰撞聲不大,卻宛若晴天悶雷,震得整個現場鴉雀無聲。
靜,死一般的沉靜!
所有人皆咽著口水,難以置信地看著擂台上那個白衣少年。
原來,這少年,才是真正的蓋世人傑。
他的體型原本單薄,一如那無力書生,這一刻卻宛若山嶽般厚重高大。
他的相貌普通,此時卻如驕陽般刺眼,一如那蓋世天神般,散發著凜凜神威。
終於,蕭長天打破了沉默。
他看著魯斯的屍體,平靜道:“怪就隻怪你不該來漢唐撒野,也不該如此狠辣。漢唐有句話叫,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說的好!”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現場忽然沸騰,將蕭長天的話語重複。
一幹烏茲武士臉色難看。塔羅麵色陰沉,內心的震動,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看向蕭長天,殺機濃鬱。
這少年,太恐怖了,必須死!關雲境初期,就連斬殺雲門境中期,若是成長起來,誰能相抗?
梁淩霄和彤貴人頷首點頭,內心吃驚的程度,卻絲毫不下於塔羅。他們知道蕭長天很強,卻也沒想到會強到這個地步。
這裏,屬道袍秀士和王堅最為平靜。
道袍秀士對蕭長天,可是稀罕得很呢,對蕭長天的關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知道,一個雲門境中期的烏茲蠻夷,還不夠蕭長天塞牙縫了。
至於王堅,嘿,知道他的師尊老酒鬼對蕭長天是怎樣評價的嗎?
“那小鬼的未來,我看不透。”
是的,這就是老酒鬼對蕭長天的評價。可以想象,這個評價讓王堅的震動程度。
這還不止,老酒鬼在教他武技之時,經常對他劈頭蓋腦地大罵一通。罵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蠢貨,一套武技你要學幾遍才能學會?比蕭長天那小鬼差遠了啊!”
有一次,他實在受不了,就頂了一句:“蕭兄弟驚才豔豔,我跟他有差距不是很正常?”
“屁!那小鬼驚才豔豔,我葛守東的弟子就是根木頭不成?”老酒鬼怒罵。
“反正都是一個人教出來的,有強有弱不是很正常?”王堅嘟囔,換來的卻是老酒鬼一通亂罵:“你知道個屁!那小鬼,可不是我教出來的。”
“什麼意思?”王堅一愣。
“換句話說,我沒教過蕭長天任何東西,聽懂了沒?”老酒鬼大吼。
“什麼?你沒教過蕭兄弟任何東西?”王堅震驚。
“哎,我葛守東縱橫天下,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笨蛋弟子?”老酒鬼搖頭,沒有再回答王堅的問題,隻是自個唉聲歎氣。而當時的王堅,竟忘記了尷尬,心緒翻湧起伏,如怒海狂瀾。
老酒鬼沒教過蕭兄弟任何東西,那蕭長天的本事,又是從何而來?
難道是自學?
可是,若是自學,那蕭兄弟,也太恐怖了吧?
先不說各種驚豔絕學層出不窮,誰又能在一年之內,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變成一個鍛體八重天以上,凝氣九重天的強者?
當然,這都是題外話。
......
擂台之上,蕭長天持槍斜立,驀地看向醉仙樓下的一幹烏茲武士,冷聲道:“下一個!”
烏茲武士聞言大怒,一人躍上擂台。
那是一位中年大漢,五十上下,虎腰熊背,雙膀寬闊,氣勢威猛懾人。他的武器一柄狼牙棒,鋒利的倒刺閃著寒光,驀地指向蕭長天,喝道:“蕭振東,我來殺你!”
蕭長天奚落:“你老了,不行!一大把年紀才雲門境中期,十招之內,必殺你!”
那大漢聞言大怒:“少吹大氣,拿命來!”他一躍而起,狼牙棒猛砸而下,襲向蕭長天的胸口。狂風呼嘯,勁氣滔滔,恐怖的氣息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