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休要猖狂,本少爺在此,你殺得了他嗎?”林棟冷聲道,譏誚地看著蕭長天。
林穀陽聞言,撲通一聲跌落在林棟的身後。不過他卻笑了,林棟擋在身前,他,終於撿回了一條命。
蕭長天笑了,笑聲之中滿是諷刺,道:“是這樣嗎?我好像記得,剛某人說過,‘黑煞,上來,本少爺在此,看他能奈你何’?那麼,現在呢?”
頓了一下,蕭長天繼續開口,譏誚道:“哦,差點忘了,貌似還有一句,叫什麼來著?”
“嗯,好像是‘放心,有我在,他傷不了你’?那麼,現在呢?某人的大言不慚,貌似讓其下屬斷了兩個胳膊,成了殘疾廢物?”
蕭長天將林棟的聲音學得為妙為俏。那聲音便是是一記記閃亮的耳光,拍打在林棟的臉上,讓其麵紅耳赤,複而又變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小雜種,你住口!如果不是我呆住了,你怎能傷得了他?不過沒事,你竟然敢斷他雙手,那一會我就斷你四肢,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味道!”林棟陰沉著臉道。
“是嗎?從他踏上生死台那一刻起,他的命,由我主宰!”蕭長天冷笑一聲,劍光又起。
“小雜種,現在我就站在這裏,看你如何殺他!”林棟亦冷笑,雙手握拳,金色的真氣傾吐而出,轟向蕭長天。
然而,就在此時,蕭長天的長劍之上,忽然爆發出一股狂暴的力量,璀璨而燥熱。風雷滾滾,大浪滔天。
那股力量,有如烈陽,焚盡一切。又如同狂洋,咆哮洶湧,霸道凶狠,無邊的大浪接踵而來,仿佛能夠粉碎諸天。
“這小雜種,怎麼會有如此霸道驚人的劍法?”林棟驚駭,霎時間閃到一邊。他有一種感覺,如果他不閃,一定會被這一劍劈成兩半,絕對不可能活命。
然而他閃開了,林穀陽卻絕對閃不開。或者應該說,林穀陽根本沒想過要閃,根本沒想過他的少爺會棄他於不顧,將他裸露在蕭長天的劍光之下。
“噗!”
一道劍痕從林穀陽的眉心之上開始,綿延到肚臍之下,血箭噴出,林穀陽瞬息斃命。他的眼睛睜得很大,至死也不敢相信,他的少爺會棄他逃命,讓他落到這個下場。
“死了!”有人叫道,咽了咽口水。
片刻之後,人群之中突然炸開了鍋。林穀陽的身死,便如同平靜的湖麵,砸下一顆大石,驚起無數水花。
“下輩子一定要好好做人,就是當狗也要選對主人!”蕭長天看著林穀陽的屍體,沉聲道。
複而又看向林棟,諷刺道:“林棟廢物,你躲什麼?不是說得很好聽嗎?‘我就站在這裏,看你如何殺他’?嘖嘖,貌似你又食言了哦!”
那聲音如同一道利劍,深深地刺進林棟的心裏,讓他的臉色驟然蒼白。
他想反駁,卻又無從反駁,因為事實便是如此。蕭長天用事實,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劈啪作響。
他陰沉著臉,怒聲喝道:“小雜種,隻會逞兵器之利,囂張什麼?有本事你扔了長劍?我會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這自然是在掩飾他沒能保護林穀陽的事實,卻也是林棟的內心想法。他覺得,蕭長天的劍法太過驚人,不然以他的實力,又何至於對蕭長天如此忌憚?如果沒有武器,蕭長天又算得了什麼?
“哦?開始賴武器了嗎?”
蕭長天搖頭哂笑,將長劍扔到一邊,道:“那麼現在,能教我怎麼寫‘死’字了嗎?”
“好膽!沒有武器,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林棟叫道。
轟的一聲,他的身上突然衝起一道金色的光柱,那是他體內的真氣所化。一股雄渾地氣息爆發,凜冽刺骨,向著蕭長天壓迫而來。
他的眸光陰冷,身形隨氣勢而動,對著蕭長天猛撲而去。人在途中,金色的拳頭已然轟出。
這是林棟的巔峰一拳,蘊含凝氣九重天的巔峰實力以及鍛體七重天的強悍肉身,力道何其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