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逸等人的手下聞言,心中皆是一凜,那握著武器的雙手突然有些顫抖,不自覺地偏向一邊。
“王石清,你一而再地多管閑事,莫不是以為我們真怕了你不成?”李天逸冷聲道。
“有些人你越敬他,他越得意,越不會把你放在眼裏。對這種人,我們應該狠狠教訓一頓,或者直接一棍子打死!”木俊楠諷刺道。
“喲,木俊楠,出息了嘛?”王石清調侃,而後聲音突然變冷,道:“我就是看不慣你們的嘴臉,怎麼滴?咬我?要不要現在上來跟我比劃比劃?”
“沒錯,我也看不慣!某些人的嘴臉又醜又惡心,輸不起跟別人打什麼賭?”突然,一個洪亮又充滿譏誚的聲音響起。
眾人一聽便知道蕭長天來了,趕緊讓開一個道路,便是李天逸等人的屬下也不敢阻攔。時至今日,蕭長天已形成一股威勢,在劍海鎮,已少有人敢招惹。
蕭長天一路走來,身處無數大漢的包圍之中,又麵向李天逸等在劍海鎮數一數二的人物,臉色絲毫不變,姿態從容,儼然具有一派宗師之勢。
他的目光從李天逸四人臉上一一閃過,嘲諷道:“打賭輸了,還想用武力來脅迫別人歸還賭注?要臉嗎?虧你們還自稱劍海鎮的四大家族,簡直丟臉丟到你們姥姥家了!”
“放肆!”李天逸喝道,看著蕭長天,冷聲道:“一個小輩,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莫不是以為你拿了個什麼勞什子荒山狩獵第一名,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林無常亦看著蕭長天,一臉嘲諷。
冷建輝和木俊楠亦滿目寒霜地看著蕭長天,麵帶殺意。眼前的少年,害他們輸了百萬兩銀兩,他們還沒找他算賬也就算了,這少年竟還敢出來挑釁?真當木、冷二家軟弱可欺嗎?
“滾!”蕭長天一聲暴喝,冷聲道:“少在我麵前擺李、林二家教頭的威勢,你們不配!”
“是嗎?”林無常一聲冷笑,忽然一步一步向蕭長天走去,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他已然決定要廢了蕭長天,生死勿論。
“可惜,有些少年太自以為是,雖然驚豔,但注定早逝夭折。”木俊楠裝模作樣地惋惜道。
王石清一言不發,便要站到蕭長天身前,卻被蕭長天暗中製止。蕭長天倒要看看這林無常能奈他何樣?
他已不是一年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現在的他,是凝氣八重天的強者,在這劍海鎮,能讓他忌憚的人已然不多。至少林無常就不在此列,或者應該說,麵前的四個人都不在此列。
蕭長天能夠感應到,林無常四人皆在築基初期,他與他們之間的差距已不再是昔日的天壤之別。或者應該說,根本就不存在差距。
修為上的差距隻是表麵,憑借精湛的劍術、無數的底牌以及豐富的對敵經驗,這四人,已然不放在蕭長天眼裏。
此時此刻,眾人都知道那林無常動了殺意,不消片刻便會出手。而蕭長天卻凜然不懼,讓眾人一陣佩服。他們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生怕漏掉一個細節。
卻在此時,“當”的一聲洪亮的鍾聲響起,將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吸引過去。
那開靈台上,劍海鎮的三大家主以及穆嶽山等幾位上城之人忽然出現。林無常依然向著蕭長天走去,殺意彌漫。
王石軒突然一聲大喝:“林無常和蕭長天,你們幹什麼?大比之前,禁止一切廝殺!有什麼恩怨,你們可以等到成年大比開始之後,拿到恩怨台或生死台上解決!”
他的話語看似公平,兩不相幫,眾人卻是聽出王石軒對蕭長天濃濃地維護之意。
沒錯,成年大比開始之後,有什麼恩怨確實可以拿到恩怨台和生死台上見,然而上不上恩怨台和生死台,卻全屬個人自願。
蕭長天若是不肯上恩怨台或者生死台,林無常也毫無辦法,逼迫不得。又哪裏比得上現在就將蕭長天廢了或殺了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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