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蕭長天的箭就要射出,李雲烈突然開口,道:“等等!”
“嗯?”蕭長天一怔,眼帶疑惑地看著李雲烈,道:“有屁快放!”
“這虎賁弓才三千來斤,我三年前就淘汰了,用這種弓射箭有什麼技術可言?你我要比,就換一種重型弓!”李雲烈沉聲道。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所有人都被李雲烈這句話震住了。
三年前就能用虎賁弓射箭,如果為真,三年過去,這李雲烈現在的箭術又會強到什麼地步?難道已經達到可以用象骨弓的地步?
象骨弓,乃采集蠻象全身筋骨,濃縮精煉而成。長度與虎賁弓相當,弓與箭的純重卻高達六千多斤。
這種弓,韌性極強,沒有萬斤以上的臂力,休想拉得動。當然,其威力也是極其驚人。在漢唐內部,這種弓一般用來作攻堅之用。
“他說的可是真的?”平台之上,美婦看著穆嶽山問道。
“不錯!雲烈的靈脈雖然一般,但箭道天賦確實極其驚人,不然也不會被大長老收為子弟。”穆嶽山笑道。
“了不得啊了不得!看來飛雲門要出個箭神了!”龍辰讚道。
李天霸的臉上閃過一絲自豪,自家兒子被稱讚,作為父親的,當然覺得很有麵子。對這場對賭,打一開始他就信心十足。
“怎麼,你怕了?”射場之上,蕭長天嘲笑道,沒有答應亦沒有明顯的拒絕。
這李雲烈提出換重型弓,正合他意,那樣他就不用擔心用力過猛出現問題了。
他心中竊喜,卻也不會輕易遂了對手的心願。而且,如果答應過早,也許會讓李雲烈生疑。
虎賁弓對一些人來說是重弓,對蕭長天來說卻是輕了,用起來會產生過多限製。即便是有底牌,這場賭注也不敢說十拿九穩。
但如果換成重型弓,那就完全不是問題。蕭長天會讓李雲烈等人知道,“絕望”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望著蕭長天那嘲諷的眼神,李雲烈一陣憤怒。
從小到大,比箭術,他都是一路碾壓對手,又何曾懼怕過任何人?此刻居然被一個他眼中的廢物嘲笑,當真是可笑到了極點。
然而他此刻心中確實不安,為了把這份不安消去,換弓勢在必行。
“怕?我為什麼要怕?”李雲烈冷笑著問道。
“嗬嗬!你當然怕!正常來說,即便這兩年來我再刻苦,也絕對沒能力拉滿這柄虎賁弓,然而不可能的事情居然發生了,這便是你不安的來源。你怕出現變故,為保險起見,所以提出換重型弓,想要把這份變故扼殺在萌芽階段,我說的可對?”蕭長天哂笑道。
“嗬嗬!倒是看不出來,你這廢物還有作導演的天賦?”李雲烈搖頭歎道。
“你否認也沒用,這場對賭,當你害怕之時,結局早已注定,你們輸定了!”蕭長天輕笑道。
“天真!少爺我沒空陪小孩子過家家,既然要賭,就拿出點技術含量的。”李雲烈冷哼道,“小雜種,就問你一句,有沒有種換重型弓來賭一把?”
“嗬嗬!激將法對我沒有。”蕭長天淡笑道。
正當李雲烈以為蕭長天拒絕之時,蕭長天又開口道:“不過,既然你那麼自信,我倒是有興趣想要看看你的自信從何而來?想來在你最自信的領域裏將你擊敗,應該能讓你體會到什麼叫做‘絕望’吧?”
“狂妄!這麼說你是同意換重型弓咯?”李雲烈冷聲道。
“哎!盛情難卻啊!你那麼熱情,我如果拒絕,豈不是很傷你的心?”蕭長天調侃道。
“小雜種,但願你一會還能笑得出來!”李雲烈冷笑道,心下大定。
待二人向李天霸等人說明情況之後,四柄巨弓被抬了上來。
這四柄弓,通體潔白如玉,卻有一股冰冷的氣息環繞,殺氣彌漫,果然是漢唐軍部用作攻堅之用的象骨弓。
在場眾人皆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場內,今天或許能在這裏看到一場絕世箭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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