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又看,歐布猶豫了片刻,輕輕歎了一口氣,又跳到了洞底。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歐布用質問的口氣,帶著怒意問夜櫻道,“歐耶究竟什麼地方招惹你了,你要那樣對他,你的心腸真的那麼歹毒嗎?”
夜櫻咬了咬下唇,沒有回答。
“歐耶求我不要怪你,我為什麼不怪你?為什麼?”歐布接著說道,“你給我一個理由,我需要一個理由。”
夜櫻搖了搖頭。
“你說,你是不是被逼的?”
“算不上被逼,這麼做完全是出自我的意願。”夜櫻的聲音很平靜,“我不需要你原諒,隻求你別再問了。”
“我為什麼不能問?歐耶是我親弟弟,而你卻害死了他!”
“我沒有害死他!”夜櫻憤然抬起頭來,眼中閃著淚光,“我希望他能活下去,我隻是想救他。“
“救他?”歐布氣憤得笑出聲來,“砍了他的雙手就是救他?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冠冕堂皇的救人方式。”
“信不信由你,反正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
“你當然無話可說了,你這個殺人凶手!”
“我沒有殺人!”
“死鴨子嘴硬!”歐布吼道,“你知不知道,我多麼希望你是被逼的,那樣的話我還可以有理由安慰自己,有理由原諒你,有理由把你放在心裏。可是你卻親口告訴我,你是自願主動這麼做的,你要我怎麼看你?你說你沒有殺人,那你解釋啊,你解釋清楚。”
“是秋山木。”夜櫻抹了抹眼角,“為了逼問你弟弟關於你們的事,他在你弟弟的手上塗了一種在這個星球上生長的毒草的汁液,我親眼見過這種毒草的汁液把一個人活活地融化掉,我沒法救你弟弟,隻能把他的雙手砍了。”
歐布愣住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夜櫻繼續說,“是不是讓你覺得這是在編故事?”
“可笑的故事。”歐布冷冷地說,“這麼狗血的劇情,你以為我會相信?”
“我說過,信不信由你。雖然我沒有殺你弟弟,但是或許你說的沒錯,是我害死了他。”
“那你就應該償命!”
“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當然。”歐布的手上憑空出現了他那柄大寶劍,“我正打算這麼做。”
夜櫻閉上了眼睛,認命了一般等待著死亡的到來。但是死亡卻遲遲沒有來臨,反而是她的身子被人抱了起來,驚疑地睜開眼睛一看,看到的是歐布那張平靜的臉。
“你以為我是沒腦子的傻瓜啊?”歐布沒好氣地說,“我就是不相信你,也應當相信歐耶。先前對你凶,是對你隱瞞實情遲遲不報的懲罰。不過我對還是有成見,而且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你少惹我。”
天快黑了,巨棍一如既往地拾柴生火,卡多瑞和諾德合作烤一隻野兔,這野兔的個頭比地球上的野豬還大,十個卡多瑞都吃不完,不過有巨棍在肯定是不會有剩餘的。
看著漸漸降臨的夜色,狗剩微微皺起了眉頭,四下看了看,仍是沒有歐布和夜櫻的人影出現。
“那兩口子估計在打野戰呢,狗哥你就別擔心了。”卡多瑞說道,“唉,可惜沒有調料,不然這烤全兔肯定美味無比。”
“巨棍想吃。”巨棍盤坐在一旁看著架子上的烤兔直流口水。
狗剩正要回到雪璃身邊坐下,不經意間看到東邊遠處隱隱約約有一個人影慢慢走過來。狗剩仔細看去,確確實實是一個人影,越來越清晰。
隻有一個人嗎?
狗剩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方向看。等到那個人影走進近,狗剩這才發現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抱著另一個人,他會心地笑了。
“握了個草,這是什麼劇情?”卡多瑞走了過來,和狗剩一樣興致勃勃地看著走過來的歐布,“我說歐布,你這一手我們可學不來啊。”
歐布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她的腳受了傷,所以……”
“腳受傷?這個借口無懈可擊。”卡多瑞說著看向狗剩,“狗哥,你認為呢?”
狗剩幹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道:“去獵殺魂獸,受點傷也是情有可原。隻不過我覺得以夜櫻小姐的實力,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用不著大老遠的讓一個男人抱回來吧?”
卡多瑞立即朝狗剩豎起了大拇指。歐布聽了狗剩的話頓時就愣住了,想想覺得狗剩說得有道理啊,就是腳受了點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那為什麼自己還要大老遠抱著她回來?自己是傻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