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機不能上網,天還沒黑學生們就已經煩悶起來,很少有人再窩在宿舍裏玩手機,宿舍天井的小公園、操場上滿是三三兩兩一堆一簇散步閑聊的學生,比之頭兩天晚上更為熱鬧。
楊畫也出來散心了,陪著她的是孔翔,看來這小子有點能耐,能把楊畫哄出門也是不容易。
突然與外界隔離,陸征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一方麵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水怪的事,同時也害怕洛平川和泰拉來找他,另一方麵他想要調查攝像頭的事,找出陰他的人,但又無從下手。
“怎麼,看著心裏不舒服吧?”不知什麼時候,韓武跡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順著他的眼光朝並肩而行的楊畫和孔翔看去。
陸征兩眼一翻:“姓韓的,好歹你也是個大男人,整天像個娘們一樣八卦這八卦哪有意思嗎?”
“不是,是你說咱倆合作幹翻姓孔的啊,一轉眼就反悔了?那我還跟你玩個蛋蛋啊!”韓武跡又委屈又氣憤地說道。
“沒錯,我是說要跟你合作幹死姓孔的,但是沒說那啥,沒說要跟楊畫扯上關係啊。”陸征說,“重婚是犯法的,婚外情也是不道德的行為,我這種遵紀守法、道德情操高尚的男人會做那種事嗎?”
韓武跡急眼了:“姓陸的,那你是啥意思?幹翻姓孔的和泡楊畫不是一回事嗎?”
陸征擺擺手:“我要幹翻姓孔的隻是因為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至於要不要泡楊畫,那我就沒想過了。”
韓武跡皺了皺眉說:“隻是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
“那可不,他做的那些事是人能幹得出來的嗎!”陸征憤憤地說,“偷偷在女生宿舍的浴室裏安裝隱蔽的攝像頭,偷拍偷窺女生上廁所和洗澡,簡直是——”說著陸征就一副氣憤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韓武跡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陸征義正言辭地說:“我老婆和她同學親口告訴我浴室裏被安裝了攝像頭,那還能有假?而且這兩天我暗自探查,也親眼看到了暗藏的攝像頭。”
“簡直是禽獸!”韓武跡勃然大怒,破口就大罵起來,“那你還等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個禽獸齷齪的行徑公諸於世,留著他逍遙法外算個什麼事?”韓武跡跟孔翔本來就不對付,能揪出孔翔的破事他再樂意不過了。
“唉唉,別衝動。”陸征說,“我呢,一直都在探查著這件事,基本上已經認定是那姓孔的幹的,但是還沒有太多有力的證據,所以才要跟你強強聯合。現在就貿然拿了他,他咬死不承認我們不就載了?”
韓武跡想了想,點頭說:“沒錯,得弄個鐵證如山讓他無法狡辯,到時候不怕他死不認罪。”
陸征看著韓武跡,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說道:“所以呢,咱們分工合作,我明麵上監視姓孔的的一舉一動,你暗地裏抓緊時間搜查證據,多拖延一天,那些女孩子們就被這禽獸多看幾眼,不能等啊。”
想到這麼多嬌滴滴的小女生被孔翔這個禽獸每天晚上看光光,而且其中還有自己心愛的女生,韓武跡就恨恨地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冒起。
“那我們該怎麼做?”韓武跡語氣堅定,正義凜然地問道。
“行動計劃我已經想好了,宜快不宜遲,今晚我們就行動。”陸征回答。
忽悠走了韓武跡,陸征心裏舒暢多了,有這個馬前卒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今晚給學生們安排班級拉歌比賽,不受通訊故障的影響,所以照常進行。每個班作為一個連與別的班級相互拉歌,教官則是領頭羊,陸征自認五音不全,因此就把帶隊的重任交給了班幹部和幾個活潑的男女生。
“今年軍訓怪事多,九連男生隻會說。你若是個男子漢,那就給咱來一段,來一段!”
“讓我唱,我就唱,我的麵子往哪放!要我唱,偏不唱。你能把我怎麼樣?怎麼樣!”
“讓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樣!”
……
“東風吹,戰鼓擂,要拉歌,誰怕誰!”
“二連拉歌土,實在太落伍。不如打背包,回家賣紅薯。”
……
操場上一個班一個班的學生們開始了熱火朝天的拉歌比賽,歡聲笑語,口號和歌聲不斷。美女如雲的高二六班自然成為了附近各個班級集火的對象,陸征老早就躲得遠遠的,讓這群學生自己應付。
“六連來一個,一二三四五,我們等的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們等的好著急!”
……
陸征正抽著煙,一個人影急匆匆地就跑過來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