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雲靜靜地看著陸征的舉動,臉上浮現出迷茫之色。
做完這一切,陸征拿著江詩雲那件救了他們一命的外套鑽進了黑暗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簌簌簌”的地走回來,手中抱著一把洗幹淨了擰了水的衣服,在火堆邊叉上木枝,他把衣物掛起來烘幹。
江詩雲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能不能別這麼粗魯?”
“粗魯?”陸征鬱悶道,“光著膀子就是粗魯嗎?我又不是沒穿小褲衩。再說了我就是一絲不掛那又怎麼樣,我是你老公哎,你還嫌棄我不成?”
江詩雲別過臉去,罵道:“兵痞!”
陸征懶得理會她,安心把衣物烤幹了,這才對她說道:“那邊有個冒水的小潭,水很暖和,是難得的天然溫泉。你趕緊去洗個澡,把身上的又髒又潤的衣服換下來,熬出病來我可救不了你。”
江詩雲不為所動,仍是背著陸征呆呆地坐著。
他們墜海以後,除了那張座椅就剩下身上一套衣服,陸征是穿的是T恤和運動休閑褲,容易就烤幹了。江詩雲則是牛仔褲加粉色背心,牛仔褲濕水以後不僅又緊又重,而且半天都幹不了。
陸征把自己幹爽的衣服褲子扔過去,說道:“我說話你聽到沒,再不聽話打屁屁了。”
江詩雲悶聲不響地抱著陸征的衣物去洗漱,陸征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然後繼續埋頭幹活。生火的地方是在一塊大岩石旁,背著海風,陸征把烘幹的白熊皮平鋪在沙子上,接著在白熊皮上鋪上座椅的棉墊,一張簡陋防潮的單人床就做成了。
江詩雲洗完澡回來,身上已經換了陸征那套幹爽的衣物,看起來顯得很寬鬆,褲腳別了好幾層才不至於拖地。陸征接過她手中換下來的衣服褲子,翻了翻,問道:“你的內衣和小褲衩呢?”
江詩雲麵無表情地答道:“不知道。”
陸征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說道:“穿濕的你難受不難受?趕緊給我脫了,瑪德老子是你老公你還矜持什麼鬼!”
江詩雲咬著牙擠出兩個字來:“流氓!”
“流氓?”說著陸征指了指自己的小弟弟,“看到沒有,抬頭了!你這小妖精再不聽話,我可要把你就地正法了。”
江詩雲才不會去看他的小弟弟,鄙夷地哼了一聲,轉身向岩石背麵走去。
陸征把江詩雲的外套翻了個麵繼續烘烤,陣陣白霧不斷騰起。忽然不知什麼事物飛了過來,陸征猝不及防被砸中了臉,伸手取下來一看,竟是一件粉色的內衣和一件白色的小褲衩。
陸征感覺心好累,連罵小妖精卑鄙無恥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讓江詩雲坐到棉墊上,然後給她脫了鞋,說道:“你先休息,我去把這些東西洗了,咱們沒有多餘的衣服,今晚要是不烤幹明兒就沒的穿了。”
把江詩雲的衣物和鞋子洗幹淨回來時,陸征發現這小妖精竟然還沒睡去,他懶得去管她了,隻是默默地烘烤衣物。
江詩雲側著身子躺在棉墊上,呆呆地看著陸征,突然問道:“兵痞,你背上那個巴掌大的圖案是刺青嗎?”
陸征隨口答道:“不是。”
“那是什麼?”
“胎記。”
“胎記?”江詩雲半信半疑,“胎記怎麼會生成這樣的圖案?”
陸征不以為然:“什麼樣的圖案?”
江詩雲想了想說道:“好像一朵花。”
“花?”陸征扭過頭來,問道,“什麼花?”
江詩雲思考著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像一朵綻放的花,卻又想不出是什麼花。”
陸征輕哼一聲,說道:“那你就當它是菊花好了。”
江詩雲啐道:“呸,沒個正經!”
“討個老婆當花瓶,還得當爹又當媽,真是作孽啊。”陸征一邊感歎,一邊把烤幹的外套拿過去給江詩雲蓋上。他把江詩雲別起的褲腳放下,然後扯了一撮熊毛搓成兩條細繩把褲腳分別綁住了,將兩隻小腳套在了裏麵。
江詩雲躺在這張精心製作的小床上,感覺還挺舒適,暖烘烘的一下子睡意就湧了上來。她撐著疲憊的眼皮,問道:“兵痞,你還不休息麼?”
“我先把你的衣服褲子,我們的鞋子弄幹了再休息。”陸征應道。
“哦。”江詩雲說道,“那一會兒你睡哪兒?”
陸征答道:“這裏這麼寬敞,我睡哪裏不行。”
“你要光著身子睡沙子上?”
“誰光著身子啦?”陸征糾正道,“我穿著小褲衩好不好,才不像某些人小褲衩都不穿……”
江詩雲不怒反笑,說道:“這墊子不算小,我們可以擠一擠。”
“不,”陸征義正言辭地拒絕道,“我怕半夜一不小心控製不住把你給糟蹋了。”
“你個兵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