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平安先是仔仔細細的盯著金圓的那張通緝令看了好半天,這才又依照父親擺放的順序依次看了下去。
周大誌、盛子萱、金......金陽?
當他看到寫有金陽的那張通緝令後,整個人就如遭雷擊一樣的愣住了,好半天才又像是緩過神來慶幸的衝著父親說道:“幸好那個在裂天王宗的金先生和這通緝令上的金陽長得不一樣,否則......”
“事後我曾打聽過,除了金圓以外其餘的三個人根本就沒人見過他們。”
父親的話讓司空平安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父親......”
司空平安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這麼茫然,這麼無助的呼喚過父親了,這一刻他滿腦子都是金陽那句,“曾經有一本完整的基礎功法擺在你麵前,你沒有珍惜,現在我要告訴,你有麻煩了,很大很大的那種。”
眼見兒子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樣,司空永昌反倒是安慰他道:“你沒必要那麼緊張,是有事在,出了問題咱們要想補救終究會有辦法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確定裂天王宗的那個金先生究竟和這個金陽是不是一回事。”
說著話他就又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幅畫像平鋪在桌子上。
嘶!
司空平安看到畫像後不由得又像牙疼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是同一個人?”
司空永昌心裏一緊不由得追問道。
“七成像。”
司空平安苦著臉答道。
“那就沒錯了,這張畫像是我讓人秘密詢問了數個從昊天大陸飛升上來的修士後,根據他們的描述畫的,他們最後一次見到金陽的時間是大約兩百多年以前。”
司空永昌下意識的用手指敲打著桌麵,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的凝重。
............
接過聞人博藝恭恭敬敬遞過來的那本基礎功法,薩冠宇心中不由的一陣哀歎,自己的這弟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膽大、心細、有魄力,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放心的龍雲王宗交到了他的手上。
可這一次他的膽子也未免有點太大,輸掉了宗門兩千兩百年的總收入和鎮宗之寶火麒麟角不說,竟然又用五萬年的白玉霧蓮果加宗門僅剩的九粒九轉續命金丹換回來這麼一本破書,如果不是他現在就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麵前,自己真心會懷疑他是不是受到了什麼人的暗算,以至於神智上出了問題。
埋怨歸埋怨,但聞人博藝現在既是龍雲王宗的正派掌舵人又是自己的得意弟子,該維護他的時候還是要盡力維護他的,所以現在攥在自己手裏的這本破書就該是一本寶典,也必須是一本寶典,至於別人不能參透其中的奧秘那隻能怪他修為不夠。
想到這裏,薩冠宇隨手翻了一下那本基礎功法然後一臉高深莫測的笑道:“博藝,你真的隻用五萬年的白玉霧蓮果加九粒九轉續命金丹就把這本寶典換回來了?”
“師父,您的意思是換的值?”
得到了師父的肯定,聞人博藝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下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後問道。
薩冠宇肯定的點了點頭拍著大腿笑道:“豈止是值,簡直就是太值了,即便是在加三倍的代價也不一定能抵得上這本寶典的真實價值。”
呼!
大長老鍾樂意也學著聞人博藝鬆了一口氣道:“既然師叔已經確定這本基礎功法暗藏玄機,那我也就放心了,您是不知道,宗主為了怕金先生反悔把掌教令牌押給他時我差點就嚇破了膽。”
“什......什麼,這兔崽子竟然為了這本破書把掌教信物都押了出去,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心裏恨的牙根都疼,可薩冠宇臉上依舊陽光燦爛的笑道:“做的好博藝,你果然沒讓為師失望,如果因為任何原因錯失了這部寶典,就算是為師不怪你,你師叔那裏你也交代不過去。”
“有什麼交代不過去的,博藝就算是闖了天大的禍,你不願意替他頂,我來頂。”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身穿淺灰色長袍,長得像是六十多歲模樣的精瘦老頭匆匆的走了進來,正是聞人博藝的師叔宗修德。
他一進門不等薩冠宇開口,就徑直來到聞人博藝麵前輕聲嗬斥道:“你呀,怎麼敢闖這麼大的禍呢,宗門兩千多年的收入和火麒麟角就這麼一下子全都給輸掉了,還不趕快給你師父陪個不是!”
“師叔......”
聞人博藝剛叫了一聲師叔,就聽薩冠宇笑道:“師弟,你不必在費心思維護他,這次博藝為宗門換來這本寶典,即便他犯了在大的錯也足以功過兩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