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看清來人,一聲驚叫險些昏了過去。
隻見那人精赤著上身,襯衣外套盡皆纏在腿上,外套下麵露出一截被鮮血浸的發黑的牛仔褲,正是從外麵歸來的王和平。
丁虎噌地從椅子上站起,兩步竄到跟前一把將他扶住,
嗡聲急道:“和平!你怎麼了?是誰欺負你?我撕碎了他!”
林燕顫抖著雙手從另一邊將他扶住,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從眼中滾落,
顫聲道:“和平!和平!你這是怎麼了?”
王和平深吸一口氣,蒼白的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輕聲道:“我沒事,你們不要過來!”
說完,輕輕從他們手中掙脫,搖搖晃晃向衛生間走去。
王和平將門反鎖,快速喘了幾口氣,一把將牆上一根電線扯下,伸手向線頭抓去。
電流極速導入體內,王和平頭腦昏沉,已無暇再去控製電流,任由它們在體內滿身亂竄。
為了不驚動警察,他不願去醫院治療。在公交車上他試著運氣療傷,然而三處貫穿傷使他的真氣運行不暢,療效甚微。想起在飯館時的那次經驗,這可能是他目前唯一值得一試的療傷方法了。
迷迷糊糊間,王和平感到體內電流在傷口處通行受阻,越積越多,漸漸形成一道道藍色電光,不住在傷口處閃爍……
不知過了多久,隻聽“嘭”的一聲爆響,耳邊傳來保險絲熔斷的聲音,電流突然消失。
樓下隱隱傳來房東的叫罵聲:“樓上的,誰又用電爐子了?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誰再用電爐子、熱得快,都給老子滾蛋……”
……
王和平從昏迷中醒來,發現天已大亮,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上。
他掀開被子低頭一看,忍不住“哎吆”一聲叫出聲來。他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已被擦洗的幹幹淨淨,身上換上了幹淨的睡衣,傷口也包紮的整整齊齊。
林燕顯然一夜未睡,正在床邊椅子上打盹,聽到聲響睜開眼來,發現王和平醒了,愁容滿麵的臉上頓時喜笑顏開。一把抓著王和平的手,
又哭又笑的道:“和平!你醒了?太好了!你知道嗎?你可把我們嚇壞了!
我們喊你你不應,虎哥撞開門時,你已經躺在衛生間的地上昏迷不醒,手裏竟然抓著一根電線,還好當時沒電,要不然非出大事不可。
王和平心中感動,卻又不便解釋,隻得道:“我快要昏倒時想要找個東西扶下,想不到竟抓到了電線。”
林燕哪裏會去細想這些,仍心有餘悸的道:“看到你腿上傷口時,可把我嚇死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挺過來的!還好傷口已經結痂了,要不然你非沒命不可。”
王和平果然感到左腿木感消退,已經完全恢複知覺,內部傷口雖未完全愈合,卻是已無大礙。
他想不到這麼嚴重的貫穿傷,沒有縫合也未用藥竟然恢複的這麼快,看來昨晚電擊確實有效,不禁心中暗喜。
王和平道:“我這是昏迷多久了?”
“已經十幾個小時了,你要再不醒來,我就準備叫救護車了。”林燕後怕地道。
王和平心中感動,道:“小燕姐,謝謝你!我……我……”
他想起擦洗身體,換洗衣服的事,支支吾吾半天方道:“實在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啦!”
林燕知道他的意思,撲哧一笑道:“和平,你一個男孩子家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既然叫我一聲小燕姐,姐姐照顧弟弟不是應該的嘛!再說不是還有虎哥一起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