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的事是我們之前做的,而且我把紅素雅找來,我也沒做別的事情,另外,你覺得現在的紅哲會為了他的孫女得罪我們的宗主嗎?”
聽完天狼使的話,林飛心情已經沉到了穀底,雖然不想承認天狼使的話是事實,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紅哲早已經是喪心病狂,犧牲他自己的利益去救他的孫女?光是想想都不可能。
看著一臉陰沉的林飛,天狼使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起來,一掃這幾日因為仇百媚背叛帶來的怒火。
“幹脆我讓人把她帶來,說不定你們還能見上最後一麵呢?”天狼使的肆無忌憚的聲音讓林飛如鯁在喉,不過當他聽到將紅素雅帶到這裏來的話,他心裏不由一喜,現在藥長生和藥千年都在這裏,如果他們能獲得勝利,那就能立馬救治到紅素雅。
不過林飛雖然心裏這樣想,不過嘴上卻不能這樣說,因為他害怕天狼使出爾反爾,畢竟現在的天狼使是以折磨自己為快樂,怎麼能讓自己痛苦,那他就會怎麼來。
“我希望你不要將她帶來見我,我不想見到她在我麵前變成行屍的樣子!”林飛的聲音有些發顫,不過聽在天狼使的耳中就猶如天籟之音一般。
“你不想見到她,那我就偏要讓你見到,我要你親眼見識到她在你眼前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的樣子,哈哈!”
說完,天狼使就從懷裏掏出了電話,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將那個女人帶來!”
掛斷電話之後,天狼使臉上的笑意更甚,而藥不悔臉上也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樣子這種報複林飛的方式也讓他很有快感。
而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的四人已經有了疲乏之勢,而其中以藥千年和紅哲兩人之間的攻勢更加猛烈一些。
隻見紅哲鷹爪一般的枯瘦手爪,快如閃電一般衝向了藥千年的胸膛,而在那隻手上,更是有著無數縷危險的先天勁氣凝於其上。
麵對紅哲這一招,藥千年轉身一躲,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紅哲這隻是虛晃一槍,因為在他另一隻手上,更加危險的氣息朝他的後背襲來。
一爪落下,藥千年後背裂開了一條血流不止的大口子,不過紅哲沒有給藥千年留下絲毫的喘息之機,一擊得手之後,一股詭異的先天勁氣開始朝藥千年的胸膛衝了過去。
此時的藥千年哪裏還有還手的餘地,甚至就連躲避這一招都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堪堪躲過胸口致命的位置,藥千年再也承受不住,從半空之中直接落了下來。
望著落下的藥千年,林飛心口一疼。
而與血隱宗宗主鏖戰的藥長生見到藥千年墜地,當即便發了狂似得朝血隱宗宗主衝了過去,攻勢越發淩厲,使得他在一時之間都不敢與之正麵相抗。
“哼,你兒子快不行了,你現在交出長生丹的丹方,我可以饒你和他一命!”血隱宗的宗主出聲道。
“你們真以為這世上有什麼長生丹麼?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長生,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就知道那些狗屁的長生,全是用來蒙騙世人的!”藥長生一把扯下籠罩在頭上的黑布。
一張皺緊了的臉頓時顯現在了林飛等人麵前,藥長生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而他的腦袋上則是光禿禿一片,除了和臉上一樣皺緊了之外,完全看不出人樣來。
這不禁讓林飛想起了原來在電視裏麵見過的木乃伊,現在的藥長生就如同脫了水一樣,與一個活死人沒有多大的差別。
“怎麼會這樣?”血隱宗宗主聲音中帶著驚恐,看著藥長生的樣子,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便是我追求長生的代價,可是等到我明白這世上本來就沒有長生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的命已經不久了,而這也是我甘願入你們局的原因,我隻想見見我的兒子千年...我求你,饒過他好不好!”藥長生的聲音陡然變得淒厲起來,甚至有些歇斯底裏。
不知道是因為這麼多年追求長生付出的代價而怒吼,還是因為虧欠了藥千年而怒吼,此時的藥長生與一個普通的父親無異,為了自己的兒子,可以低聲下氣的去向往日的仇人求饒。
伴隨著藥長生聲音中的無助,廣闊的大海上空已經開始現出了一輪圓圓的皎月。
月如白玉盤,帶著絲絲寒意,灑向在半空中的幾人。
而血隱宗的宗主此時整個人都已經呆滯住了,他不想相信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會在這無情的現實下被壓倒。
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