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半天功夫,米格抬頭望了望天,剛過正午,日頭正足,晃的他睜不開眼。
“這,這咋的了?”大寬走到跟前,說著就要伸手去摸樹幹,米格一把將他的胳膊給拽了回來。
“剛劈的,碰不得。”米格皺眉說道,隨後拉著大寬回了屋。
大晴天的打雷不新鮮,可莫名其妙會劈到樹上,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要說打雷劈樹也是常見,但一般都發生在農村那種沒遮沒掩的地方。
因為城市裏高樓大廈多,還都有避雷設施,所以幾率較小。
米格來到後廚,將掛盤鋪在桌上,先後卜了三掛,卻愣是一個都沒解開,思前想後,便給戈家打了個電話。
不過,也拖了這旱天雷的福,原本生意冷淡的客棧,突然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來客都是為了瞧那雷劈的槐樹的。
眼瞅著看熱鬧的越聚越多,米格實在沒辦法,隻好將大門給關了起來,直到晚上飯點兒,堵在門口的人才散。
晚上九點多鍾,大寬陪著米格來到後院,大寬不懂這是什麼東西,左瞧右瞧的嘟囔道:
“嘿,就這麼塊焦木頭,有啥好看的。”
米格聽後瞅了他一眼,解釋說“給你科普下,這東西,雖是焦了,但焦的比沒焦的值錢,這叫雷劈木。”
“雷劈木?”大寬聽後歪脖想了想,哦了一聲“我知道,辟邪麼。”
“辟邪?”米格聽到這話,一樂“確實辟邪,但這玩意,也招邪,因為有靈氣,所以妖魔鬼怪都喜歡附上去修煉。”
正當倆人嘮嗑的功夫,聽得有人拍門,看了眼時間,米格知道這是狄青回來了,便使喚大寬去開門。
可過了不到幾分鍾,大寬卻領著一個陌生人走了回來。
這人是個老頭兒,看起來能有七八十歲,或者更老,帶著一副比瓶底兒都厚的眼鏡。
上身穿著老式的雙口袋襯衣,下身是一條黑藍色的麻麵長褲,腳上卻穿著一雙鋥亮的圓頭黑皮鞋。
老頭兒個子不高,佝僂著身子,但步伐卻很矯健,大寬一米八幾高的身材,竟也能跟上他的步調,沒被落下。
借著院裏點的燈籠,米格盯著那老頭兒上下打量,可那老頭,卻一直低著頭,正眼不瞧他一眼。
這時,老頭突然開口問了一句“那丫頭呢?”。
“您指我們老板?”米格一聽這話,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便會說“她出門了,過幾天能回,請問您是?”
“我是誰不打緊,你把這個還她,等她回來了,告訴她一聲,讓她把我那東西給我送回來。”
老頭兒從布衫的口袋裏掏出一枚玉墜,米格接過後辨認出這是戈薇的法牌,心裏一下明鏡了。
“您是那個雜貨店的老板吧,她跟我說過,您放心,她回來我一定告訴她。”
老頭兒聽後仰頭看著米格一眼,轉身便走,就在米格欲送他時,卻聽老頭背對著他說道:
“得丹總知劍難收,得劍知丹亦屬浮,丹劍劍丹無靈術,要燒鉛汞煉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