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一聽臉都氣綠了,可也不敢在叫囂,估計是怕在被戈薇打一頓,於是不情願的扔下錢,玩命的往外跑。
“菜不需要打包嗎?”米格衝著三人的背影喊道.
戈薇走上前推了他一把。“打什麼包,早跑沒影了。盛兩碗飯來,我倆吃。”米格點點頭走回後廚,戈薇把桌椅擺好,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家戈家客棧是戈薇爸爸的爺爺的爺爺那輩開的,向來都隻傳男不傳女,可戈薇他爸連生了三個都是女孩,戈薇是最小的。
她兩個姐姐一個嫁到國外,一個是職場精英,壓根就看不上這生意慘淡的客棧。戈薇剛大學畢業,她老爸就把她拉來看店了,當然這裏麵有別的原有。
“怎麼樣,找到了嗎?”戈薇一邊嚼著米飯一邊問米格.
米格把一塊肉塞進嘴裏搖了搖頭“沒找到,望鄉台那也沒有。八成沒下地府,還在上麵遊蕩呢。”
戈薇聽後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兩人靜靜地吃著飯。回鍋肉她一口沒碰,隻吃著豆腐。
戈家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像戈薇這樣能看陰陽五行的人,可往年都是男的,但戈薇的老爸不是,她的大伯才是,而且大伯家是有兒子的,也不知是不是上輩子造孽太多,竟然輪到她頭上來了。
戈薇也算是個半吊子,前幾輩都可以過陰問路,可她不行。不過也算是好事,因為她對鬼這物種反感到極致了,她活了二十三年,就惡心兩樣,一個是蟑螂一個是鬼。
“你一會兒就打電話給那個張太太吧,說沒找到他先生。如果非得想再見一麵,讓她在打錢過來。”
要說戈薇也算是他們這行裏比較奇葩的。別人都是隨緣給香火錢,隻有戈薇是明碼標價的。
她老爸說她在這樣到時候會遭天譴。戈薇就說她不怕,反正她這種人也是沒辦法在投胎的,即使福德修夠了,也最多是投胎做個豬狗之類的,那樣還不如就一直呆在下麵算了。
“不過我說老米,你可夠黑的啊。這一破凳子也就一百,你要他那麼多。你不怕你那什麼師訓還是什麼道訓的了?”
“沒事,這錢也不是進我兜,後果也不是我背。你都已經這樣了,還差這點了?”米格把已經空了的盤子碗落到一起,起身往後廚走.
戈薇聽了他的話後下意識的撇了撇嘴,理雖是這麼個理,但話不能這麼說啊,一時興起就衝著米格的背影嘟囔著什麼,隻見米格一隻腳踩在地麵上 一隻腳停留在半空。
“我說戈薇,有勁嗎?”米格被定了不到半分鍾,就自行解開了定身咒。
米格端著盤子走進後廚,卻愣住了。戈薇見他半天不出來便也走了進去。
“什麼情況?!”戈薇定眼一看,那原本燒得齊整的四柱香此時卻是變得參差不齊,長得長,短得短,那短得直接從根尾斷掉,留下光禿禿的半截,和周圍的三根一比,顯得尤為詭異。
戈薇擰緊了眉頭盯著那燒得七八糟的香看了半響,心叫不好,米格那小子指定惹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