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頓時一凜,心中湧起不好的想法。難道是自己將這竹罐子丟在了若倚的香茗殿,然後……
囂張閉上眼,無法繼續想象下去。手緊了緊,心裏頭已經做了決定。這件事多半和自己有關,如果軒轅真的有罪,那麼自己就是罪魁禍首。
隨著太監往禦書房走,囂張便走,便在心中想著措辭,要怎麼說才自然。
鳳翔一臉陰沉地坐在上位,辛杭早已經到了,站在房中間。董萬錦站在一邊,外頭守著禦林軍。看來準備很充分啊。
辛杭在心裏嘲笑著,卻看到囂張麵無表情的進來了。頓時心中一緊。眼睛緊緊地盯著囂張。這時候,他終於緊張起來了。他想知道,自己和鳳翔和她的責任相比,有多少分量。
囂張卻看也不看辛杭,見到鳳翔,直接撲了上去。一臉焦急擔憂地低聲詢問:“我聽說若倚她……是真的麼!”
鳳翔眼神一閃,殺意瞬間閃過。看來這宮裏的嘴巴太不牢靠了。
囂張離得近,又一直盯著鳳翔看,自然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頓時心驚。握著鳳翔手臂的雙手也不由的鬆開了。鳳翔,不同了……
但是很快,囂張便掩飾了一下自己的行為:“我想去看看若倚。等會兒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好不好?”
鳳翔以為囂張是在為若倚難過,歎口氣,摸摸她的腦袋:“好,一會兒我們就去看看。”
囂張不由有些慌亂,等會兒可能你根本不願意理我了吧。但是還是答應了聲。
鳳翔看向辛杭,開門見山:“辛杭皇子,軒轅刃和你是什麼關係?今日,他潛進宮中,欲對皇妃大不敬。被擒押往天牢的時候,打傷禦林軍潛逃。若是皇子知道他在哪裏,希望皇子將欽犯交出來。”
辛杭冷冷的說:“皇上都沒聽辛杭回答,就要求辛杭交出欽犯。不就是咬定辛杭和欽犯關係密切麼?辛杭冤枉。”
鳳翔覺得自己的怒火估計能將整個禦書房焚毀,但是還是忍下來,轉頭問囂張:“囂張你說。你在邊境的時候和辛杭與軒轅刃接觸的比較多。你可知道軒轅刃和辛杭的關係如何?”
囂張抬頭看向鳳翔,有看了看辛杭。辛杭那深沉的目光讓自己無措,但鳳翔那逼迫的眼神叫她害怕。但是她還是選擇了幫助辛杭。隻不過也沒有說的太離譜。
“嗯,我曾經聽辛杭說過,他與軒轅刃是同門師兄弟。當時在邊境遇到是因為他們的師父雲遊到了邊境。正巧遇到了,便聯絡下感情。後來在山崖下的時候,感覺他們兩個感情也還好。當然不如我們兩個這樣了。”囂張小心的運用措辭,既不能幫辛杭幫得太明顯,也不能背叛鳳翔太多。
小心的看了一眼鳳翔的臉色,繼續說:“後來我們回京,有很多刺客追殺。辛杭拜托他師父,讓軒轅刃護送我們到京城。然後我就進宮了。雖然和辛杭出去過幾次,但是沒見到過軒轅刃。所以不知道軒轅刃是不是在別院裏。”提到出去的事情,是因為鳳翔早就派了一群護衛暗中保護。如果瞞著這些,反而會讓鳳翔懷疑。
這麼幾句話,即表示了辛杭和軒轅刃的確有關係,但是關係不算太親密。但是不知道軒轅刃是不是住在別院。不知情的人看,肯定覺得囂張說的是實話。
但是鳳翔卻突然沉下了臉:“每三天進宮一次,給你送零食的是不是軒轅刃?”
囂張頓時白了臉,不知道鳳翔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如果自己說是,那就是不打自招。如果自己說不是,要是鳳翔早就知道了……怎麼辦,該怎麼辦!
“咣當!”鳳翔猛地起身,將文房四寶掃到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
鳳翔失望憤怒地看著囂張:“夠了!囂張,這麼多年算我白疼你了!你跟那些無知的女人又有什麼不同。不就是個男人,就讓你昏了頭腦。不顧國家責任,不顧我們多年感情。你竟然為了他騙我。很好很好!”
鳳翔怒極反笑,看在囂張眼裏恐怖非常。
囂張顫抖著想解釋什麼,卻被鳳翔一把揮開。
“啊!”囂張一個重心不穩,從三格階梯上摔了下來,好在辛杭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接住了囂張。
“鳳翔……”囂張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這麼多年,鳳翔從來沒有打罵過自己,現在竟然為了若倚這麼對她,不由委屈憤怒。
鳳翔冷冷的看著囂張和辛杭,怒火已經將理智焚毀:“哼,你不是包庇辛杭麼。滾!跟他滾出皇宮!別再讓朕看到你!”手緊緊地握拳,指甲嵌入皮肉,鮮血順著手指,緩緩的流下,然後聚成一滴,“吧嗒”一聲,落在地上。
囂張也被鳳翔的態度和舉動惹得憤怒不已,一怒之下回到:“好,滾就滾!別再叫我回來!”
聞言,鳳翔氣的渾身發抖,用力地指著禦書房的大門:“滾,現在就給朕滾出去!”
囂張倔強地一摸臉,任憑眼淚在眼眶打轉,拉著辛杭句往外走。辛杭無言地將囂張發顫的身子扶穩,隨著囂張一步一步走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