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該遇到的還是會遇到的(2 / 2)

“不知小姐想去哪個雅間?小人這就去準備。”主事諂媚。

“有沒有靠窗,能看到外麵景致的?”囂張顯然是對街市戀戀不忘,在樓上看著,過過癮也好。

“這……”主事犯了難,唯一的一個正靠窗的桌子剛被一個年輕男人占了。“正靠窗的桌子已經有主了,但是還有張桌子半靠窗,不知小姐……”主事拖長了音,末了補上一句,“這兩個桌子在同一個雅間。”

潔官的真實身份是兩國邊境護衛隊的隊長,往大了說,相當於邊境的禦林軍教頭。此次被裕親王招來保護一個小姐,可見這小姐身份重要。聽主事一說,直覺不妥。剛想示意主事將那人打發走了,囂張便開了口:“勞煩主事帶路了。”

潔官剛想阻止,便被雲紗扯了衣袖。雲紗瞪了潔官一眼,拖著他:“小姐,雲紗下樓看看有什麼招牌點心可好?”囂張歡喜的很,點點頭允了。自己跟著主事往裏頭走。

待瞧不到囂張的身影,雲紗才麵帶鄙夷,小聲嗔罵:“我家小姐可不是那種惡棍混蛋,更不是那些個眼睛長在頭頂上,有點身份就瞧不起人的富家小姐,驕縱蠻橫,毫無教養。我家小姐向來不在乎身份懸殊,平易近人。哼,你們這種就知道拿權勢壓人的人才不會了解,說了也白說。你隻要負責我家小姐的安全便好了,不準自作主張,壞了我家小姐的興致。”說罷,不屑地瞥了潔官一眼,追囂張去了。

囂張雖然身份特殊,自小也是養尊處優,但是心性善良,好玩熱情,活潑自然。從不拿架子,擺派頭,對待身邊的丫頭太監更是玩伴勝過主仆。即使在外表現的矜持大氣,也掩不了內心的活潑本性。雲紗與囂張日日相處,對囂張的本質可謂是了如指掌。

潔官被罵了一頓,自覺逾矩,那句“用權勢壓人”更是讓他汗顏不已。摸摸鼻子,知道這個主子不同一般,調整了心態便追上兩人一起往雅間去了。

囂張走得慢,邊走邊看屏風上的字畫。以前鳳翔和她跟太傅讀書的時候,太傅經常會叫他們畫畫寫字。囂張喜歡畫畫,鳳翔喜歡寫字。兩個人經常互相幫著做功課。太傅偶爾說個幾句,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

結果有次被皇帝給抓到了。罰兩人跪祖廟,抄道德經五百遍。囂張苦著臉,拿著毛筆在紙上亂畫:“要是我的字跟你的一樣,那我們就不會被罰了。”鳳翔拍拍囂張的腦袋,裝老成,“沒事,沒事。你沒有發現我們好久沒被父皇罰了嗎?算起來,上次跪祖廟還是三年前把藏寶閣的寶物給砸了玩。結果把玅國的國寶,一套五件的玄籽玉瓷器給砸了一半,隻剩下托盤和一隻杯子。”說著便笑了起來,逗得囂張咯咯笑。顯然是想起了當時的戰況。

那時候,兩人都小,才不到六歲。看不出身高,鳳翔壯點,畢竟是個男孩子。兩個孩子在祖廟笑成一團。笑夠了,鳳翔認真地說:“囂張,我教你寫字吧,寫出來的字跟我一樣。”這才有了今天,一手字,無人懷疑。囂張要是有心作亂,寫份詔書定無人懷疑。字體太像,無論行還是神。唯一的區別,鳳翔慣用左手粗筆,囂張慣用右手細筆。為此,鳳翔經常裝作感慨的模樣:“還不是當初為了幫你做功課,練出來的兩手並用。”

“鳳翔啊鳳翔,你現在在哪裏?”囂張深深地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