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也難怪,自從靈巢峰烏瑞首座離世,那暗流蘇又遲遲不肯接任首座。如今的靈巢峰早就亂成一團了,發生這種事情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稍微狠毒的早就害起他人性命了。”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夠忍。苗晨出來!古揚靈,你不用擔憂,讓開,我親自擒住這個廢物!”
古揚靈不善言辭,也不願意多說,隻是伸出一手將木門攔住,低聲道:“你們走!”
羊景勝大聲道:“師姐,你是害怕什麼?這種廢物不值得你同情,可憐。你不用害怕,我們殺了苗晨一切就過去了。”
“你這樣袒護淫賊,難道有什麼把柄落在他的手上嗎?師兄弟們,我們一起闖進去將苗晨擒出來!”
古揚靈一急,聲音提高了些許:“你們說錯了,離開這裏!”
古揚靈越是如此說話,這些弟子越是覺得憤憤不平,在羊景勝的煽動之下,已經逼到了門前:“有我們在,你不用擔心。我們一起上,千萬不要讓苗晨趁機跑了,這個小賊可狡猾得狠。”
這時候眾人背後傳來一把憤怒的女聲:“羊景勝,又是你在此生事!”
遠遠的十多弟子正飛快地奔來,為首的兩名少女嬌美無匹,容色絕麗,正是沐初音,暗流蘇二人。緊跟在兩女身後,不緊不慢,神色悠然的竟是辛雲旗。
兩批弟子一彙合,已有三十多人,這也是燕淮宗最核心的一批天才弟子了。
暗流蘇還沒有停下步伐,就喊道:“羊景勝,一大早找不見你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果然,你來此作甚?”
沐初音馬上與她一唱一和,道:“他這人還能夠幹什麼,好事沒一件壞事他做盡。羊景勝,馬上離開!”
羊景勝看了辛雲旗一眼,後者對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他馬上會意,哈哈大笑:“要我離開?憑什麼?難道這裏已經不是燕淮宗的地方了?我要是不讓你又能夠如何?”
趁此時間,沐初音,暗流蘇二人已經站到了古揚靈身邊。
“你要是沒有忘記宗主臨走前說的話,你就盡管來試試。看看最後誰能夠護著你?”
羊景勝有心要搗亂,哈哈大笑:“你錯了,我正是在遵循宗主留下的話。如今這木屋裏就有個大淫賊,他一個人潛入古揚靈家裏,行為不軌,壞古揚靈的聲譽,我正要擒他出來,揭開他的真麵目。”
羊景勝這一招著實狠辣,昨天眾人均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是古揚靈將苗晨留下。但那時候都是口頭上一說,一夜過後,要是苗晨真的留在古揚靈家中意義就不一樣了。不管如何,他這麼一鬧古揚靈的名譽必然受損,而緊接著的是苗晨就要承受眾人的怒火。他再怎麼洗刷,也不可能有顏麵留在燕淮宗。
而且,古揚靈的身份特殊,就連宗主神遊四方前也下令要善待古揚靈,絕對不能夠有半分得罪。現在苗晨觸動到了這一層,燕淮宗的長老們是絕對不會放過苗晨的。
“羊景勝你給我閉嘴,你現在就是壞古揚靈的聲譽。”
辛雲旗哈哈一笑,吸引著所有弟子的主意,道:“我們都不要做無謂的爭吵。隻要打開門,進去找一找,要是發現了苗晨,那就問問他為何留下,我們交由副宗主處理。”
眾弟子聽了一陣低聲私語,要是發現了苗晨,那還有什麼好問清楚的,淫賊的名頭必定是少不了的。
“憑什麼?”
眾弟子一驚,因為這簡單的三個字竟然是古揚靈說的。
古揚靈沉默寡言,但並不代表她永遠不願意解釋,不願意說話,她環視眾人:“是我自願讓苗晨留下療傷。你們憑什麼來管?我與他有什麼事也論不到你們多言。”
她頓了頓,聲音清脆,卻擁有一股說不出的強大自信:“誰敢踏入木門一步,誰再敢多說我一句閑話,我現在就殺了他。辛雲旗,羊景勝,你們二人一起上,我單手就能夠敗你們。要不要試試?”
嘶——
有人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
囂張!強大!
怕且整個燕淮宗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弟子敢如此跟辛雲旗,羊景勝說話了。辛雲旗號稱是新一代弟子第一人,而羊景勝也是水霄峰首座的得意大弟子。這兩人平時均是淩勢欺人,想不到這一次被一個女子鎮壓,心中滋味,又苦又酸,又怒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