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沒有欠老子的錢我管不著,這次我是你的大債主。”
苗晨篤定道:“放心,在雷電交加的雨天修煉那是大成時候才有的事,一開始並沒有如此恐怖。而我,僅僅是需要一個開始就可以了。”
在體外的八種異象之中,就數“雷電”最為旺盛,高級。在紅印山之上它得到了驚人的成長。如果要將八種異象比如成挖井,那苗晨就是從“雷電”這地方開始挖,最強大的“雷電”必定會湧出來。隻要有了第一個,那麼必然就會出現第二個。
為了修煉這《徽雷訣》,苗晨做足了充分的準備。成敗在此一舉。
綠老頭子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但依舊還是不放心,偷偷摸摸地在一旁守候著,看著他入定的修煉。苗晨剛剛默念幾句,體內就莫名一顫,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分不清是喜是憂,一步一步,一句一句,開始修煉。
綠老頭子守了幾個時辰,有些不耐煩了,按照苗晨的“修煉史”這個時候早就應該被痛醒了,這一次為什麼還不睜開眼睛?老頭子埋怨幾句繼續等下去,不知不覺等到了天黑,苗晨依舊是入定冥想的狀態。綠老頭子獨自餓得咕咕直響,低聲罵了兩句自己去找吃的。待他吃飽喝足發現苗晨依舊如此。
“這小子,還廢寢忘食了。算了,我泡我的茶,睡覺!”
綠老頭子一覺睡到第二天晌午,他才徒然一驚,連忙去看望苗晨。這次發現苗晨依舊是入定不動。“這小子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吧?”綠老頭子上前摸了摸,發現苗晨一切正常,正是修煉冥想的正常表現。隻不過,苗晨額上流出了幾滴汗珠,顯然是感受到了痛苦。
“嗯,現在感覺到痛了吧,估計一會就醒過來了。”
綠老頭子這麼一等又是一整天,到了旁晚依舊不見苗晨有任何的動靜。這一次他不敢去睡覺了,就遠遠地在角落坐著守候。
不知不覺,綠老頭子打起瞌睡來。
“唔?這麼快就天亮了嗎?”
綠老頭子揉揉眼睛,忽然被嚇了一跳,他定眼看去,那滋滋的電光竟然是從苗晨身上所發。
此刻的苗晨正是到了緊要關頭。他修煉《徽雷訣》之後,氣海之中就隱隱傳來裂痛。他咬著牙繼續修煉。過了一天一夜之後,冥冥之中仿佛傳來了一聲鬆動的雷聲。強大的無上法又怎麼能夠忍受其他心法的存在?
苗晨身體一顫,電光火石之間,他仿佛感覺到了那消失已久的八種異象。尤其是“雷”這異象,顯得更加的霸烈憤怒。苗晨艱難地感應著,若有若無地操控著,一次又一次地發起衝擊。它就像是一頭被困住的猛虎,看見了自己的天敵,誓要撞破牢籠,衝出去將天敵殺死!
每攻擊一次,苗晨的身體就承受著一次巨大的痛苦。不僅僅是全身撕裂般痛,還有精神上的無限折磨。
綠老頭子想要上前將苗晨搖醒,又擔憂幹擾到他的修煉,分不清眼前情況是對是錯,急得白頭發都抓掉一大把,茶飯不思。這樣的情況到了第三天夜晚,苗晨的身體終於顫抖了起來。
綠老頭子已經站到了那滋滋光芒旁邊,焦急地看著。
“噗——”
苗晨一口鮮血噴出,身體搖搖欲墜,但他依舊不睜開眼睛,繼續冥想。
綠老頭子心中大罵:“臭小子,當真不要命了。難道就不能夠等三年嗎?你為什麼要如此的倔強?”
他剛要上前搖醒苗晨,忽然耳邊傳來叮叮的顫抖聲音。那些秘籍,凳子,瓶罐在輕輕地顫抖,仿佛有什麼力量在牽引一般。而且越來越響,桌麵上的茶杯咚隆地掉到地上,書架上的秘籍啪啪往地上掉。
“臭小子,你不會想拆了我這裏吧?”
啪——
轟——
樓內一陣迷霧,仿佛餘劫之後,秘籍散落一地,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咳咳——”綠老頭子從角落之中爬起來,蓬頭垢臉。
忽然,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太師伯,你沒事吧?太師伯?”
綠老頭子一驚:“苗晨?你小子,終於舍得醒來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聽你聲音你好像也很好,太好了!”
“我好個屁!你將我這裏搞得什麼樣了。幾十年來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狼狽過,你給我滾。讓你再待在這裏,你還不拆了我的浩日樓。我不要見到你了。此有此理,說什麼都不行。”
“哎呀,我賠錢嘛。”
“嘿嘿,這還差不多。”
不知道綠老頭子從哪裏摸來了一支蠟燭,點燃後兩人終於在“廢墟”之中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