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
“不要急，慢慢來。綠太師伯上百歲年紀了，不會誆你的。你經曆了大起大落，性情怎麼還不沉穩一些，吸氣，呼氣，對，慢慢來！”
苗晨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身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紅印山帶來的傷害並不是一般的內傷，它仿佛是直接封印了修煉者的靈識，重創了氣海。苗晨服用了青羊丹藥之後已經能夠正常起居行走，但一旦修煉就全身裂痛。如果僅僅是痛楚也就算了，苗晨在每個晚上都強行地去冥想修煉，可靈識，氣海，身體三者之間像是被什麼東西阻隔了一樣，無法衝破。
凝聚不了靈氣，氣海一片混亂，肉體上的裂痛。
不得已，一次又一次地放棄。
難道真的需要等待三年後嗎？三年後再重頭開始？
苗晨心法意亂，隨手翻開了《白月聖軸》，強行靜下心思，一字一字去看。花費了足足兩個時辰，苗晨才將《白月聖軸》看完，如果上麵所說的都可行的話，那綠老頭子也沒有騙人，修煉這聖軸確實能夠輔助主修的心法，能夠達到相輔相成的效果。
“難道真的需要修煉這個《白月聖軸》了嗎？相比之下，號角上的無上法遠遠超越了聖軸，正確來說它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無上法雖然名字也不清楚，但它浩大，精髓，仿佛就是真理一般。要是拿什麼來對比，無上法是無邊的大海，不，應該是無邊無際的天空，而這《白月聖軸》是一片密林。唉，不管了，先試試看再說。”
苗晨靜心，聚神，冥想，一句一句按照聖軸所說，開始了修煉。
但剛剛開始幾句，身體就開始隱隱作痛，越往下就越難受，到了第十句，腹中氣海簡直就是像被一堆熊熊篝火焚燒一般。
“啊——”
苗晨十指怒漲，死死捂住腦袋，翻滾在地板上，雙目凸出，脖子的大動脈浮腫凸起，猙獰可怕，全身焚痛得忍不住大聲叫出聲來。
啊——
綠老頭子也被他的叫喊驚動了，驚慌地跑上來，問道：“怎麼？發生什麼事了？你幹嘛？不會是想不開要自殺吧？你還欠我一筆巨款，你千萬別死了啊！”
苗晨搖搖手，表示沒事，又倔強地拿起了第二本秘籍。
“你這本《白月聖軸》沒有用，你說前三年沒有任何的成效，那我也根本感受不出來。我換第二本試試，太師伯，你這裏有沒有快速見效的？一夜之間就能夠感受出來的。”
“沒有！”
“那你還讓我一天一本，你這明擺著是耍我了！”苗晨全身裂痛，忍不住破口大罵。
綠老頭子剛想轉身下樓，忽然驚奇地回頭：“你怎麼知道這本《白月聖軸》沒用？”
“我才修煉一個時辰，已經痛得我全身都要散架了！”
綠老頭子聽了更加奇怪了，連忙回頭走近苗晨身旁：“你痛？你感覺到痛？不可能，怎麼個痛法？”
“他娘的，你自己不會試試嗎？我都懷疑我是被馬車撞了還是被雷劈中了！”
綠老頭子一下搶過那本《白月聖軸》，哇啦哇啦地翻了翻，臉色不自然起來：“這，這的確是《白月聖軸》，但，不會痛的。從來都沒有人說會痛的。”
“什麼意思？”
“《白月聖軸》是輔助心法，是最純粹的輔助心法，也是最古老的輔助心法。無論是誰修煉都不會痛的。”
苗晨一驚：“在紅印山上受了威壓的傷，淪為廢人，修煉也不會痛？”
綠老頭子看了看苗晨，又慢慢地將目光移到手上的《白月聖軸》之上，呆呆道：“不會，從來都不會！”
一老一小對望了片刻，腦裏模模糊糊的像是抓住了什麼。
苗晨低聲道:“我修煉這心法會痛，這是為什麼？難道是觸碰到了體內的真氣，我繼續修煉可能會出現一絲改變。說不定刺激多幾次有機會提前恢複。”
綠老頭子凝重地搖搖頭:“聖軸是古老的輔助心法，你會痛說明你不能夠繼續修煉了。你要小心，萬一刺激不對反而再次引發重傷就不是休養三年這麼簡單了。我先查清楚。”
簡單的兩句對話，就看得出兩人處事的方法。一個是年輕敢衝，一個是穩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