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誰啊?敢來浩日樓鬧事,不想活了嗎?我告訴你,我這門可是用大夏國皇室的千年神樹做成的,拍爛了可得賠錢,呦呦呦,你看你看,掉一層灰了,這次可得賠!”樓內一把老年聲音嚷嚷。
大門一開,正是那滿頭白發的綠太師伯。
苗晨忽然湧出莫名的親切感,笑道:“許久不見了,綠太師伯。現在才是午後,怎麼就關門了?”
綠老頭子沒好氣地攔在門口,道:“我怎麼就不能夠關門了?現在誰能夠管我?咳,我隻是在樓裏打掃,所以才關門。那個,你剛剛聽到了嗎?你把我的門敲破了,你看,這些灰,快賠償。”
“綠太師伯,你怎麼還是這麼貪心。這次過來,我是跟你說一件正事的。如果辦成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臭小子,你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太師伯說話,此有此理,沒大沒小的,哼,真的不虧待我?嘿嘿,快,進來說!”
綠老頭子將苗晨拉進門內,順手又將門關上。
“說吧,什麼事?”
苗晨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太師伯,你知道青羊的事嗎?”
“知道!”綠老頭子頓了頓,喝了一口茶,略略有些難過,“烏瑞的坐騎嘛,被人殺了,死翹翹了,真可惜!”
苗晨神色有些黯然,道:“上次我看到太師伯要青羊的唾液,整個靈巢峰除了我,怕且最了解青羊的就是太師伯你了。你既然懂青羊,那我想知道究竟是誰殺了青羊?”
綠老頭子一愣,勃然大怒:“臭小子,你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懷疑我殺了青羊吧?你看看我的胡子,上百年紀的人了,我雖然是覺得青羊是寶物,我想要青羊的唾液,可我沒有殺它,你竟然懷疑我的人格。”
“咳咳,太師伯,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你要是垂憐青羊,一早就殺了。我想知道,究竟是誰殺的?真的是那個臨死都呼喊冤枉的外來修者老七嗎?”苗晨尷尬道。
“那我也不知道。”綠老頭子回答得不含糊。
苗晨挪著凳子,靠近了些許,道:“青羊體內的丹核不見了。肯定是在凶手手中。”
綠老頭子眼珠轉了轉,鋝了鋝胡子,道:“青羊的丹核,這可是好東西。落在不識貨的人手中實在太可惜了。嘿嘿,我倒是有個辦法,如果青羊丹核還在燕淮宗的話,說不定可以找到。”
苗晨大喜,急道:“快說,什麼辦法?”
綠老頭子嘿嘿一笑,伏到苗晨的耳邊,低聲道:“辦法就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苗晨驚喜的神色瞬間變得寒冷,他要是還有一身修為,必定是一拳打上去,生氣道:“那是我們靈巢峰的青羊,它被殺害了,難道我們不是有義務去找出凶手嗎?枉你還是靈巢峰的太師伯,你年輕時候還受過青羊的恩惠,它可是救過你的。哼,你個忘恩負義的老家夥,你要是不說,我就,我就……”
“你就幹嘛?你還想殺了我?臭小子,我看到你獨立保住靈巢峰這功勞的份上我才讓你進門。要不然,以如今的靈巢峰,老子就是職位最高最老的,誰敢責問我?就憑你?還是憑那個乳臭未幹,還在猶豫著當不當首座的暗流蘇?呸!滾,以後都別來我這浩日樓!”綠老頭子也是暴脾氣,一手抓住苗晨將他扔了出去。
“哎呀——”
苗晨重傷之後,體內血絲全無,全身裂痛,一直昏睡到今天才醒過來。再加上被羊景勝的氣浪撞擊,早就引發了全身的傷口,這一下,被綠老頭子抓小雞一般扔了出去,當場吐了一口鮮血,咳嗽不起。
綠老頭子見了也是一愣,心中驚呼:我的修為什麼時候這麼高了?不經意間都能夠發氣傷人了嗎?這個臭小子,他不會死在這裏吧。他現在可是靈巢峰的功臣,死在老子門前可不吉利。到時候一群人煩都煩死了,還有什麼空閑來做生意買賣。
綠老頭子大呼兩聲倒黴,走出門口將迷迷糊糊的苗晨,回到屋裏,為苗晨一探,臉色突變:“臭小子,想死不要跑我這裏嘛!”
苗晨昏昏沉沉,耳邊全是綠老頭子嘮嘮叨叨的糾結聲,自言自語,斷斷續續。
“這麼好的藥……臭小子……不給……萬一他真的掛了……唉,就給一顆……半顆好了。”
恍惚之中,苗晨吞下了一顆藥丸,過了半晌,雙耳嗡鳴聲音漸漸消失,神色也慢慢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