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靈巢峰眾弟子微微彎腰作禮,眾弟子猶如驚鴻一瞥,她那雪白的玉頸,玉骨冰肌,不由得讓人心中一顫,漣漪蕩漾。她抬起頭,酒窩淺淺,看了眾弟子一眼,清脆道:“靈巢峰的師兄妹們,我叫沐初音。今日我們一起登上紅印山,我們在山頂上見。”
眾弟子聽了才回過神來,齊聲回應,“謝副宗主,謝沐師姐。”
荊正則滿意地點點頭,再交代幾句,帶著一眾長老,遠遠去了。
眾弟子見副宗主不在場,轟的一聲,幾乎就要亂了起來,師姐師姐地喊個不停,一人一句,根本聽不清楚說些什麼。
沐初音輕輕皺眉,運起了真氣,將說話傳開,道:“師兄妹們,我知道大家都很多修為上的問題要問,但此刻並不是討論這些。登山馬上就要開始了,這些問題還是留著日後再說。跟我一起前來的師兄弟你們還沒認識,我來為你們介紹介紹。”
“哈哈,副宗主門下三十二人,我們都認識。”
“不錯不錯,那個就是‘武癡’董望舒。”眾弟子指著的一名美男子,他一個人很不屑的遠遠站在一邊,抱著雙手,十分不耐煩地等著。他看到眾人望來,也不打招呼,而是更加誇張地把頭別過一邊,眼不見心靜。
有幾名靈巢峰的男弟子硬著頭皮走上去,感謝道:“董望舒師兄,想不到你也過來了,有你這個‘武癡’在,這次我們靈巢峰肯定能夠保住啦!”
董望舒不耐煩地哼了一聲,冷冷道:“離我遠點,等你上了紅印山之巔再來跟我說話!”
副宗主門下的十名弟子,眾人幾乎都上前表示感謝,唯獨還有一位奇女子,也是遠遠的站在一旁,輕輕蒙住麵紗,癡癡地看著一棵枯萎了的柳樹,不言不語。很奇怪,這麼喧鬧的場合,偏偏她顯得那麼的空靈,寧靜,仿佛沒有人能夠讀懂她的心。
“那是古揚靈。她從來不喜歡跟別人說話,你們不要見怪。”
原本底氣不足的靈巢峰,一下就情緒高漲,有了這十名外援,要是還登不上紅印山之巔,那也沒有臉麵再說自己靈巢峰的了,早早投到其他主峰去算事。看來宗規雖無情,但副宗主卻很仁慈。
靈巢峰之中,暗流蘇視為最激動的人,她早就梨花帶雨,眼淚如斷線珠子一般。沐初音嫣然一笑,拉住她的手,柔聲道:“別哭啦,流蘇你有事我肯定會幫你的,怎麼樣,這十個人都是我挑的,我可是求了副宗主很久的,你要怎麼感謝我?”
暗流蘇與沐初音關係十分的要好,悄聲道:“這事完結之後,我陪你說上三天三夜,我有好多話跟你說。”
“我不信,這事完了你可就更忙了。再說了,陪我說三天三夜究竟是折磨我呢,還是獎勵我呢?”
二女正說著悄悄話,敖哲大步擠上前,笑道:“初音,我們又見麵了。哈哈,兩位師姐,沒有打攪到你們吧!”
沐初音疑惑地皺眉,道:“這位是?”
敖哲一愣,像是吃了個死蟑螂,吞到了喉嚨,咽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能,尷尬道:“我叫敖哲,我們之前見過,上次在漠水湖那邊,我就跟在辛雲旗旁邊。”
沐初音依舊還是沒有印象,點點頭道:“敖哲,我聽師傅說過你,當眾起誓不窺視靈巢峰首座之位,風節可敬。”
“哈哈,那都是虛榮作怪。我一心隻追求武道。”
就這時。
咚——
一聲低沉的黃呂鍾音傳來,無論是燕淮宗的弟子還是觀看的修者都紛紛望向了紅印山;山前入口,猶如守護神一般左右各立著一蹲十米高的四方石碑。而兩蹲巨大的石碑中間惟妙惟肖地伏著一頭石獅,作準備跳躍之狀,其動作神情,入木三分。聽說燕淮宗的有名武學“獅子吟”也受了這石獅的啟發。
“嘖嘖,沒有見過的朋友們,看清楚了,登頂紅印山馬上就要開始了。”
隻見荊正則手握黑鐵劍,對著那頭石獅的頭顱一劍插下。
嗡——
轟隆!
兩蹲四方石碑掉落一層石碎,揚起漫天灰塵。兩邊的長老早就等候著,一聲暴喊,淩空打出數掌,掀起呼呼狂風將碎石卷走。兩蹲石碑表麵竟然光滑如鏡,展現在眾人眼前。
“嘖嘖,紅印山不愧是神山。”
“說是巧奪天工也不為過。”
驚歎之餘有不明白的修者問道:“這兩麵巨大的石碑是用來做什麼的?”
“嘿嘿,聽說這原來也是兩枚紅印,不知道是被誰改造成現在的樣子。隻要弟子們攜著令牌登山,我們就在這石碑上就能夠看得清楚。”
“這麼的神奇?那不是跟‘七曜幻象’一樣。”
“哈哈,‘七曜幻象’我們沒有見過,不過這石碑看見的隻是令牌,卻不能看見參賽者的幻象。我不多說,一會你就清楚了。”
兩蹲石碑的開啟意味著登山馬上就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