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站在一旁還想再說幾句,忽然發現苗晨已經入定,正在修煉。平日眾師兄弟修煉都需要花費一兩個時辰去排除雜念,聚神修煉,這個苗晨師弟怎麼幾句話的時間就做到了。唉,不管他是裝出來也好,真有如此神奇也罷,我就為他守住,不讓其他人來打攪吧!
露月場上挑選比試一場接著一場,因為這些弟子的修為並不高,大家均是連見靈一階還沒有到達,所以比賽相對快上許多。
“下一組,苗晨對薑雄岩,快到場邊準備!”
苗晨醒了過來,看見那少年郎關心的神色,道:“謝謝師兄。我去贏了比賽,得了登山資格再與你暢談!”
少年郎啞然一笑:這個苗晨師弟年紀不大,性格倒是十分的倔強,不服輸。“好,那我就在此等你!”
站在比賽場上,呼喊之聲幾乎是一邊倒。苗晨身體並不高大,衣衫又破爛,到處都是血跡,而他的對手薑雄岩卻是虎背熊腰,龍眉大眼,樣子十分的嚇人。
薑雄岩慢慢地走近幾步,低聲道:“敖哲師兄有話轉告你,如果你能夠找到師傅臨終前所畫的那幅《量天山》,我可以認輸,讓你擁有登頂紅印山的資格。如果你不識相,我就一拳將你打殘廢!”
“哈哈,好一條敖哲的走狗,留下來是想找師傅的《量天山》嗎?哼。”苗晨忽然提高了聲音,鏗鏘道:“對付你這種貨色,十招之內贏不了就當我輸了!”
敖哲遠遠看著,知道事情已經沒有轉彎的餘地,恨聲道:“薑雄岩,你要是贏不了,你就給我滾!”
“揍死苗晨那個雜種。”
“一個隻有半條命的廢物,要是我上場,單手就能夠搞掂。”
“揍死他!揍死他!”圍觀的弟子也是區區六七百人,但起哄呼喊的聲音卻猶如波浪,一層蓋過一層。
主持的師伯一聲暴喊:“肅靜!苗晨,薑雄岩,千萬不準傷了對方性命。比賽開始!”
話音剛落,苗晨就一個箭步衝上,他所修煉的“青光勁”講求的就是製敵先機,一往無前。薑雄岩見狀一聲暴喊:“找死!”巨大的鐵拳一拳打出。
苗晨眼眉一挑:烈陽霸拳。又是烈陽霸拳,難道靈巢峰的弟子永遠都是這樣的起手式嗎?
苗晨不退反進,直接與薑雄岩來個硬碰硬,兩拳相撞。
轟——
觀看的眾弟子嚇了一條,這一拳被擊退的竟然是薑雄岩。
“怎麼可能?是我眼花了嗎?他一定使詐!苗晨一定使詐!”
苗晨卻沒有絲毫的停留,雙掌忽然幻化出絲絲青氣,“烈陽霸拳之後,就是烈陽回防,一二三式,攻擊我的雙腳嗎?”就在苗晨說話之間,薑雄岩果然是使出了這烈陽回防。
“哈哈,敖哲是廢物,跟著他的走狗同樣也是廢物,下去吧!”
苗晨的青光勁大開大合,氣勢逼人,一連打出七掌,威力濤濤,洶湧而去,直接將薑雄岩轟下擂台。
“比試結束。苗晨勝!”
聽了主持師伯的宣判,目瞪口呆的眾弟子才反應過來。轟然一聲,吵鬧了起來。
“就這樣結束了?那廢物竟然贏了。這怎麼可能?”
“薑雄岩你這個叛徒,你竟然放水了,我一早就看透你為人了。滾,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要不是還有幾個師伯坐鎮,薑雄岩就不是被辱罵那麼簡單了。
“想不到,想不到,這個廢物竟然懂得薑雄岩要怎麼出招式!不是真的串通好了吧?”
“我看他使用的武功才奇怪。那是什麼武功,你們知道嗎?”
敖哲此刻臉色已經非常的難看,喊道:“苗晨小雜種,你休要得意,紅印山之上最好別碰見我!”
苗晨哈哈大笑:“紅印山之上我會找你的!等著我取你狗命!”
敖哲也猙獰地大笑,要不是礙於幾位師伯在場他們絕對不會僅僅是言語上的諷刺。敖哲肯定是直接撲上去,恨不得立即下殺手,而苗晨自然是呼喚青羊,腦中早就有了幾十種肢.解敖哲的辦法。
敖哲越走越近,兩人距離已經不夠一米,“小雜種,偷偷告訴你,這次我帶著人上去紅印山,就是要阻止你們登頂。隻要你們完成不了,那靈巢峰都要毀了。到時候你就是一隻喪家犬,沒有任何的主峰還會收留你,我要怎麼虐待你就怎麼虐待你,易如反掌。”
“登頂紅印山整個燕淮宗都看著,你敢搞陰謀詭計?今日我能敗你的走狗,他日也能砍你人頭!”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苗晨握緊了拳頭,壓製著內心的衝動:忍!紅印山之上,不僅要殺了敖哲,還一定要順利登上紅印山之巔,保住靈巢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