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誠哭嚎著道:“大小姐,我冤枉啊!昨夜我一直在家中練功,從未出門半步,是他們串通一氣誣陷於我,您萬萬不能聽信他們的一麵之詞——”
“啟稟大小姐!朱管事所言不實!”
正在這時,一名十五六歲的瘦弱少年突然走出人群,跪倒在地,言辭懇切的高聲道,“大小姐,小人高玄可以證明,就在昨天深夜,小人出門入廁之時,曾看到朱管事鬼鬼祟祟的離開了自己的住處,雖然小人不能確定朱管事去了何處,但可以證明他的話不實!”
“你——”
朱誠眼中驟然爆射出一絲戾色,死死的盯著高玄。
就在今日之前,高玄這樣的小人物若是敢忤逆自己,絕對活不到下個時辰,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高玄雖然年紀不大,卻異常沉穩,他冷漠的瞥了朱誠一眼,道:“朱管事,你害死我哥時,可曾想過有今日?你害死我的朋友時,可能想過有今日?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你這種喪盡天良的惡魔終有授首的一天!”
看到高玄站出來指證朱誠,周圍的人群在一霎的死寂之後,突然爆發了。
一名中年男子走出人群,跪在地上大呼道:“大小姐,小人昨夜曾偶然間看到朱誠在百草園周圍遊蕩了一會兒,明顯是居心叵測,帝王蠍的失竊肯定與他有關係!”
一名女花奴也站出來喊道:“大小姐!小人要舉報朱誠,在百草園中草菅人命,胡作非為,幾乎每個月都會有新人死在他的手中,手段泯滅人性,殘忍無比,還請大小姐懲罰朱誠,還那些死去之人一個公道!”
“是啊大小姐!我們一起來的花奴有六個都是死於朱誠之手,您可要主持公道啊!”
呼啦啦一大群人都跪在了地上,大部分花奴都跪下了,一個個哭天搶地,無不控訴朱誠。
甚至,就連剛剛屎遁歸來的馬六也跪在地上,假惺惺的大哭大叫,很是令人無語。
秦天不由的傻眼了,他還有第二個原因沒說完呢,自己的戲份就這樣結束了?
不過,目的應該是達到了,朱誠今天注定了要完蛋。
“啪!”
一聲脆響!
卻是大小姐的纖手抓碎了椅子的扶手,她站起身來,妙目冷冷的盯著朱誠,高聳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明顯是動了真怒。
“朱誠,本小姐將偌大一個百草園交給你搭理,你就是這樣回報本小姐的?”大小姐寒聲道。
朱誠明顯的打了個哆嗦,他目光一閃,跪地大呼道:“大小姐饒命!以前小人的確做了一些糊塗事,但小人對大小姐的忠心天地可鑒!求大小姐再給小人一次機會,小人一定將功補過——”
“哼!你還有半點忠心可言嗎?”秦天又適時的跳了出來,令朱誠憤恨的要死。
秦天卻不管他的感受,冷峭的一笑,對大小姐道:“大小姐,朱誠看似在您的手下辦事,但卻常常與大長老、楚玉軒之流來往密切,簡直比您跟他們的關係都要親近啊,這是我親耳所聽、親眼所見——”
“你胡說八道!我朱誠對天發誓,絕無此事!”朱誠信誓旦旦的道。
他很清楚,雖然自己殺了不少花奴,但若自己的忠誠度沒問題,大小姐就不會對他趕盡殺絕,頂多把他發配到一些辛苦冷僻的崗位閑置幾年,幾年之後還可卷土再來。
但若他連最基本的忠誠都沒有,那就徹底完了,神仙也救不了他。
“哈哈哈!你敢發誓?你發的誓有用嗎?我有證據啊!”秦天戲虐的大笑道,眼中閃爍著玩味之色。
朱誠一聽到秦天的笑聲,不由的打了個哆嗦,但他思前想後,並沒想起有何把柄落在秦天手中,便臉色一振,大義凜然的道:
“秦天,你有何證據盡可以拿出來,但凡有一點能證明我朱誠對大小姐不忠,我朱誠願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