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神色一動,剛想要說點什麼,卻忽然聽到身後又響起一個悲憤的聲音:
“馬勒戈壁!老子咋這麼倒黴!不行!我石峰前途遠大,絕不能去當花奴!”
秦天轉臉看去,不禁心頭大樂,原來石峰也被選中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不過,石峰顯然心有不甘,他眼中邪光一閃,狠狠的掃視著周圍,明顯想要找個替死鬼。
秦天是不用指望了,他很快瞄上了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漢子,大吼道:“你!給老子過來!我們換一下簽子!不然我殺你全家!”
“不換不換!我孑然一身,還想多活幾年呢!”那中年漢子連連擺手,趕緊躲進了人群深處。
石峰臉色一陣難看,突然,他又鎖定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鬟,走上前去陰森森的威脅道:“你!我們換一下簽子!不然我就把你扒光了,先奸後殺!”
“啊!不要——”
小丫鬟驚得花容失色,想要逃跑卻被石峰攔住,硬生生的奪過了簽子,周圍眾人見此,都敢怒不敢言。
“哈哈哈哈!我石峰注定了要成為大人物,豈能毫無價值的死去?”
石峰狂然一笑,狠狠的瞪了秦天一眼,道:“秦天,老子在外麵等你,今天一定好好的炮製你!哈哈哈哈——”
秦天不由的心中暗怒,這個石峰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不過,這會兒他無心理會石峰,因為楚玉柱也被選中了。
但當他轉回身來,卻見楚玉柱已經走上了高台,失魂落魄的站在了花語近前。
稍一沉吟,他也抬步向著高台走去。
高台上。
楚淺雪掃了一眼麵前的十名新花奴,不禁蛾眉微蹙,隻見這十人都是一副畏畏縮縮、膽戰心驚的樣子,仿佛即將走上刑場的死囚一般,令她很不滿意。
其實花奴這個職業並非傳說中的那般危險,那些死去的花奴大都是因為貪婪或粗心大意所致,隻要能按照她製定的標準去培植毒草、飼養毒蟲,死亡率絕對不會超過兩成。
但眼前這些家夥還沒上崗就這般模樣,又怎能照料好那些珍貴的毒草、毒蟲?
突然,楚淺雪美目一動,看向了一個黑臉少年:“咦!楚玉柱?你怎麼也在?”
“淺雪——大小姐,我從一年前就是家奴了。唉!”楚玉柱一臉苦澀的歎了口氣,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一年之前,他還是楚家三長老的孫子,甚至有資格追求楚淺雪,但如今,兩人的身份已經是判若雲泥。
“咦!這不是玉柱少爺嗎?嘖嘖,一年不見,玉柱少年風采——大減呐!”
一個譏嘲的聲音傳來,卻是楚玉軒走了過來。
楚玉柱心中大怒,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但最終還是無奈的垂下了腦袋。
一年前他與楚玉軒身份相當,兩人互為競爭對手,都對楚淺雪情有獨鍾。可此時在楚玉軒麵前,他卻連還嘴的資格都沒有。
“楚玉柱,你若不願當花奴,我不會逼你!”楚淺雪淡淡的道。
楚玉柱麵色一喜,剛想開口,卻聽楚玉軒義正言辭的道:
“淺雪,這樣不合規矩吧?家族刑法堂早已言明,楚玉柱一家三代被貶為奴籍,不得再享有任何特權,淺雪你若對他網開一麵,隻怕刑法堂那邊不好交代吧?而且,這對於其他家奴也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