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張姐,你我雖然才接觸不久,可我覺得真是相見恨晚,酒吧是一個最能反應人性的地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你的見識,是我這輩子學不完的財富。
張輕輕笑了,說喝酒喝酒,方成,我有什麼財富啊,我那些見識不值錢,而你才是年輕有為的人,現在有錢就有了一切,其實,唉……
我故意用手撐住頭,又喝了杯酒,說張姐,你怎麼歎氣啊?
她說今天晚上你那妹子也在酒吧喝酒呢,好幾個自以為是的有錢人想去泡她們,被她們罵得無所適從,可笑人了。
我說是嗎?這就叫拜金,我估計我這事的原因也是這上問題,因為我的錢都是從賬上看到的,暫時還無法變現,兩人肯定覺得那錢是我給她們畫的一個餡餅,是騙她們的。
張桂華說這樣啊,唉,這麼一件事,你們三個人卻都把酒往醉的喝,我看她們喝酒的樣子還是挺難受的,所以我覺得沒那麼簡單,方成,就算你們要分開,你也得和她們說清楚。
我說早就說清楚了,以前的都結束了,以後,哼,我也無所謂了。
張桂華說也好,其實我昨天之所以和你坦誠相告,真的是為你好,她們的經曆太複雜,背景更是深不可測,你有錢,長得又帥,以後找一個漂亮點的,單純些的女孩子應該很容易。
我故意說張姐,要不我們處處。
她哈哈笑了,說方成,方老板,來,喝酒吧,別開玩笑。
我說怎麼叫開玩笑,難道不可以嗎?
她說當然不可以,因為我說過,當我打算找男朋友時,就是打算成家的時候,那時我會離開這種環境,去過正常人的生活,可現在我還想奮鬥呢。
我說那你奮鬥到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她喝著酒,一臉向往,說我的要求不高,我隻想回到我老家的的城市裏,買一套別墅,把我爸媽接到城裏,我在附近做點小生意,從此衣食不愁。
我歎了口氣,說這至少得幾百萬吧,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啊,看來我真是沒機會了?
她點點頭,說對啊,要幾百萬,要掙幾百萬,那得很久很久,不過我會努力的。方成,你其實也應該多想想你的事業,多掙點錢才是硬道理。
我長長歎了口氣,心說老子再努力,可錢控製在老板手上呢,我能掙多少。
張桂華與我的談話讓我特別奇怪,她的關注重點的確並不在陳家姐妹而是我,這反而讓我覺得不正常。她們三個人是一夥的啊,合夥騙我,為什麼張桂華又不提關於我關心的事呢。
或者,張桂華隻是來探我情況的,可我裝著都醉了,她怎麼也不問我什麼她關心的事呢。
是不是我裝醉還裝得不夠?
我對男老板說哥子,再給我抱一件酒。
他事先得到我的啟發,此時竟然特別配合,說方老板,你剛才一個人喝了半件呢,這又喝了幾瓶,別喝了,再喝,醉不醉沒關係,撐破肚子了。
我重重一拍桌子,說你這個怎麼不懂事啊,要不是看你是熟人,我可冒火了,快來酒。
張桂華拉著我的手,說方成,別喝了,我們在河邊走走消消食。
我說你可沒喝多少酒啊,我們再喝點酒吧。
她說我早就吃好了,在河邊走走最好。
我說好吧,張姐,能和你多聊聊,我一定會明白許多事的。
我們在河堤上走了幾分鍾,差不多來到沒有攤點的地方,河堤的燈光還算明亮,休閑道上更是沒人,我說張姐,你都不怕我?
她笑了,說方哥,你不是說我閱人無數嘛,的確,我在酒吧隻需要看看客人就能分出他的性格和需要,所以我能最及時準確地推薦他們需要什麼酒,有什麼特殊需要。
我說那你能看出我的需要嗎?
她輕輕笑了笑,說當然能看得出來,你找我吃飯,不是要問我事嗎?
我楞楞地看著她,沒想到她說得如此直接,要不是茶老板的話,她如此一說,我肯定會傻傻地上當。
不過我想陳家姐妹不向我透露那個男子的信息,是因為她們怕暴露與老板的關係,可張桂華不一樣啊,她應該知道那個男子的消息啊。
我突然想到她的百萬計劃,她會不會為錢而透露消息給我。
我說張姐,你給酒吧有特殊需要的人牽線搭橋應該收費吧。
她說這個是行規嘛,提成和小費,有些客人比較大方,也能掙一些錢。
我點點頭,說陳姐,我手上錢不多,但我有一個消息的確想問你,你如果能給我說說,我一定感謝你的,我絕不會說用小費來打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