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尷尬,說寧姐,怎麼這麼說?
方成,你別裝了,來,陪姐再喝兩杯,姐好好和你聊聊。
她和我連喝三杯,放下杯子,她盯著我,方成,你的女人林小娟是多麼狠毒的一個女人你知道嗎?
我說她是一個女人,有很多人垂涎她的美色而不擇手段,她所做的一切,除了發展公司的事業之外,就是自衛,說狠毒我不同意。
哼,方成,我不知道你是在裝,還是笨,從她把你騙進綠森之時起,她一直就把你玩弄於股掌之間,你受盡屈辱,喪失尊嚴,落得一無所有的下場,我真沒想到你還會為她說話。
我拿起酒瓶,給她倒上,然後給我自己倒了一杯,自己一口喝幹,再倒滿,歎了口氣,說寧歡姐,說她有屁用啊,她跑了,跑國外去了,毒不毒也無所謂了,這是給老子玩女人的機會啊,我豈能不珍惜,我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哼…哼…
我痛苦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摻假,因為我心裏比這個更痛,我想到的是林小娟的那段視頻。
寧歡笑了,說方成,來,我們喝一個,我也被她害慘了,要是再見到她,我一定讓她碎屍萬段。
我一驚,說寧歡姐,你怎麼對她有如此深仇大恨,她到底怎麼對你了?
方成,我現在的身體已如一葉簿紙,我努力控製著自己,可我依舊無法徹底擺脫,林小娟,這個臭女人,居然敢在我的香水中用毒,方成,她讓我在不知不覺間吸了毒,要不是那晚綠森出事後我來不及帶走香水,我可能已完蛋了,哪有可能與你在此喝酒聊天。
我目光注視著她,心裏無法平靜,這個女人怪林小娟的確沒有道理,那香水是她用為陷害林小娟的,林小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深,現在寧歡把自己的失敗歸結為林小娟的狠毒,著實可笑。
我說不會吧,香水都是她買的原裝貨,怎麼可能下毒,你肯定搞錯了。
錯了?方成,可能嗎?你不是她的幫凶嗎?
幫凶?我怎麼是她的幫凶?
當然是,你一直都是,方成,你不用裝,你裝得再像,也無法掩蓋事實,你幫她毀了我的一生,你認為我該怎麼對待你呢?
這口氣不對啊,我冷哼一聲,說寧歡姐,你是什麼意思?
寧歡冷冷一聲,說方成,什麼意思,難道你不不明白?
我看了看酒杯,說你該不會在酒中下毒吧?
我沒林小娟那麼卑鄙,方成,說吧,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淡淡一笑,說寧歡,我都沒問你在幹什麼,你何必問我。
方成,我說了,我們心知肚明,現在我給你一條路,或者到我的公司來,或者馬上離開南華。
我冷哼一聲,說原來我是來赴鴻門宴啊,寧歡,我的性格你應該清楚,我不是硬漢,卻也不是軟蛋,我對林小娟屈服過,那是因為我愛她,對其他人,不可能。如果我不走這條路,你要怎麼樣。
“哈…哈…哈…好,方成,有性格,先喝酒,我們再喝三杯,算是朋友一場。”
我順手將餐具中的茶杯一頓,拿起酒瓶倒上一杯,說三杯沒意思,我喝這個杯子一杯。寧歡,讓我最後叫你一聲寧歡姐,這杯酒喝過之後,讓我見識一下你給我的不是朋友的路是個什麼樣子。
寧歡說好,方成,我也喝這麼多,我這輩子都沒喝這麼多酒,你不跟我,我就不會容你,話我說到明處,林小娟既然走了,我也隻得對不起你了,我發誓要報仇,今天我遇到你了,你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冷冷一笑,一口將酒喝幹。
她果然如鴻門宴一樣,也一口喝幹酒,將杯子狠狠扔在地上,猛然,門被撞開,幾個大漢衝了進來,其中最前麵的那個人,正是張珈。
我突然笑了起來,我有點真心佩服那個暗中控製著我們的老板了,吳菲不愧是公安係統出來的人,不愧是研究心理學的人,其偵察能力和對人心理的了解已完全超過我,她準確的判斷出寧歡將要做的一切,而這一計足以消滅寧歡的根基,我笑了,我大笑起來。
寧歡敢與我鬥已算有膽,如果要與吳菲和林小娟鬥,真是不自量力。
但現在我卻已無暇顧及,因為最前麵兩個人向我圍來,我冷笑一聲,說寧歡,要打架也讓我們吃了飯再打吧,老子難道跑得掉,這桌菜可惜了啊。
寧歡揮了一下手,說行,方成,吃罷,你們幾個守好這裏。
我靜靜地吃著飯,故作冷靜地等待,我見時間接近六點,卻並沒傳來有什麼消息,我就奇怪了,難道我的判斷是錯誤的。
如果真是錯誤的,我就必須讓賀勳帶著手下上來了,否則我怎麼可能打得過這四個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