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眼睛也一眨一眨的,思念親人的日子誰不痛苦,可就算是親人,又有幾個人麵對社會地位、財富差異的巨大不同而能平等地坦然對待?
至少我不是,我看著王知樂,我就想和她拉上關係,可我又害怕進入她的圈子自討沒趣,所以隻得遠離她。
想著林小娟,知道我們其實是最合適的,可她對我就是利用利用再利用,直到我不敢接近她。
隻有張慧,其實我知道她才是最善良的女人,是我該愛的女人,但地位上的平等也是我可以接近她的最大的決心。
而其他的很多人,我隻是權衡著利益、分配著欲望,用自己的演技表演著人生的舞台劇,這出劇或漏洞百出或感動人心,但都是表演出來的。
兩姐妹此時肯定是真情表露,可表露或者感動隻是一瞬一時一刻,當理性回來的狀態下,劉玉琴又是如何想的,誰也不知道,可能連她自己也不清楚,或者她會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怎麼總是連累自己,雖然心裏很不高興,但自己是姐姐,不管又似乎說不過去。
人就是這樣,在道德的底線間調整著自己的行為,有些是自願的,有些是外力的,就像一個漂亮女人脫掉自己的衣服時剛好被對麵的幾個人看見,一個人兩個人或者更多人,他們的表現是絕對不一樣的。
不信,你可以試試。
我說劉玉珍,你姐一路辛苦,你陪她和她的幾個朋友一起先吃飯吧。
劉玉珍“哦”了一聲,說是啊,姐,我都忘記了,姐,我帶你去吃南華的魚,我們吃那種河裏出的,不是人工養的魚,可好吃了,這是南華的一道美食呢。
劉玉琴點點頭,說好吧,妹子,我們就去吃飯,邊吃邊聊。
我心裏也很懸,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於是說劉姐,你們姐妹就好好聚聚吧,我先走了。然後我看著四個男子說幾位兄弟,你們看見了,你們大可不必費盡周折,如果要打架,我告訴你,我隻要五分鍾,可以來幾十個朋友,你們打得過嗎?
四個人臉一下子紅了,尷尬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走到門口,劉玉琴突然說方總,你也沒吃飯,要不你也留下來吧,我們一起聊聊。
我想這就成了,隻要劉玉琴不把我當敵人,那她就不可能那麼堅決,隻要劉玉珍堅持要留下,劉玉琴不可能強迫她走的。
我同意了,但我得找一個人來買單,我可不能總是當冤大頭啊。
於是我說劉玉珍,你把賀勳也叫過來吧。
劉玉珍紅著臉,說姐,把電話給我吧。
幾個人算是放鬆了警惕,劉玉珍打電話讓賀勳馬上去漁莊定餐,我們則打的趕過去,上了車,我把電話開機,幾個未接電話立即就顯示出來。
有吳敏、張良平的,還有陳小蓉的,我先給吳敏打電話,說沒什麼事了,讓她回去,並讓她通知張良平,把公司的員工帶回去。
看著陳小蓉的電話,我想起她問過我晚上吃飯的事,我怕劉玉珍聽出我和陳小蓉說話間的曖昧,忍住沒打給她。
這個叫盛園漁莊的生意很火爆,我們過去的時候已沒有包間,隻在大廳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位置。
賀勳看到我們過去,詫異得不知所以,不斷地撓著頭,我瞪了他一眼,說你別撓了,去點最好的魚現殺。
“好,好…”他如得大赦一般快步向廚房方向走去。
我招呼大家坐下,也不和他們說任何公司的事,劉玉珍的事,隻是聊一些W省、南華等的地理名人,旅遊度假之類的事,我是學文科的,這算是我的強項,和劉玉琴聊著,她竟然特別有興趣起來。
十來分鍾,魚就上來,為節約錢,我說白酒就喝南華的特產吧,啤酒喝純生,劉玉琴說她喝點啤酒,然後指指公司的兩名員工,說你兩陪方總喝點白酒。
喝了一杯多酒,陳小蓉又打來電話,我招呼一下說按過電話,走到衛生間,才說陳小蓉,怎麼啦?
方總,你怎麼關機了?
哦,手機沒電了呢,剛剛找了一個充電器。
但願沒騙我,我一個人在吃燒烤,地點在江湖傳說,你看著辦吧。
我沉思了一下,說好吧,你在那裏等我。
我是應該離開才對,這樣也顯得我很忙,如果一直和她們在一起,豈不顯得我這個公司老總無所事事。
我回到桌邊,說劉姐,你們慢慢吃慢慢喝,有個朋友找我談事,我得馬上過去一趟。
我也不理賀勳一臉的窘迫,直接出了門,打的去陳小蓉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