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車,一個拿槍的人立即將槍指向我,那個當領導的人問你叫什麼名字,到這裏幹什麼?
我說我叫方成,是王知樂讓我過來的。
我相信,這些人都應該清楚王知樂,因為他們的一切信息,主要是通過王知樂對他們提供的。
那人果然哦了一聲,立即跑到打電話的人那裏去,兩人一陣商量之後,那人帶我過去。
那人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說方成,你的名字我們聽到過,現在的情況是裏麵的人被人煽動,情緒不穩定,把我們的車燒了,而且把我們的一名警察也控製在裏麵,剛才我們的人打電話出來,說他們完全被控製了。
“他們?他們是哪些?”
那人說一個是我們今天才來的同誌伍洪,還有就是楊明華,另外王知樂雖然不是我們的人,但卻是給我們提供情況的線人。
我說現在是他們把門關上了?
他說是啊,我們被他們攆出來之後,就把門關了,你聽,裏麵還有吵鬧聲呢,有人在鼓動,有人地煽動,伍洪肯定被打成不像樣子了。
我說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啊,怎麼你們解決現在的問題啊?
他歎氣,說主要還是估計不足,我們全部是從省上過來,海城就留下近二十多人,到這裏的人就隻有八個人了,原來以為簡單,可誰知道這些受害者居然會和我們對峙。
我說現在你們這樣有意義嗎?
他無奈的搖搖頭,說我們正在請求上麵的領導與當地武警聯係,方成,現在唯一能夠進去的是你,我希望你進去,而且想法將伍洪等三個人救出來。
我說要救人我也想,可我有這樣的能力嗎?
那人點點頭,說方成,我聽王知樂說有幾個人還是比較聽你的話的,你進去之後,把他們團結起來,就說我們警方一定會認為他們有立功表現,不追究以前的一切。
我說他們都是受害者,你追究個屁啊?
那人尷尬地楞在那裏,我說要是你們答應我找的這幾個人,如果退錢的時候,你們最先退給他們,我還可以試試讓這些人聽話。
“行,行,方成,你覺得怎麼說好,就怎麼說。”
我說我說是可以,可說了得兌現,你們能保證嗎?
那人就不好說了,另外一個人說方成,在政策允許的範圍,我們盡量答應。
我也不想為難他們,說好吧,不過你們做好接應,要是實在不行,我也沒辦法。
我上車後,一個人跑過來說方成,我給你一顆催淚彈,不過在必須使用的時候你再用。
我接過來放在口袋裏,他將用法簡單說了一下,我也清楚了,直接將車開到門口,然後大聲按著喇叭。
裏麵出現安強的臉,他看了一眼,向我揮手。
我下了車,說安強,快點給我開門。
安強說那些警察呢?
我說躲在那邊不敢過來呢,他們問我是哪裏的,我說是過來送東西的,就沒管我了。
他說你等一下,老子看看。
說罷,一個人從門縫鑽出來,看了一眼車裏麵,沒有其他人,這才打開門。
而裏麵門的兩邊,簇擁著拿著棍棒的人,這些人完全是紅了眼,瞪著我做好砸車打人的準備。
不過一見是羅瑛的車,這些人都收起了東西,安強也迅速將門關上。
我問安強,林經理在哪裏,安強說都在食堂那邊的工棚開會。
我直接就把車開到工棚外,從車上跑下去進了工棚門,隻見幾百個人正排成隊伍在聽寧歡用手持擴音器高聲講話。
偌大的工棚裏,六支長條形隊伍按平時上大課時的隊形站成行,在最前麵搭起的平台位置,中間站著寧歡,她周圍站著幾個經理,隻見林小娟也站在我們分部的最前麵,她似乎還沒完全恢複,杜小紅站在她一側,手還扶在她腰間。
就在這個平台上,我將林小娟砸傷,而此時,在寧歡的背後,在靠牆的位置,幾個公司的人手持木棍圍著三個人,王知樂、楊明華和另外一個人,我估計那個不認識的就是伍洪。
楊明華和伍洪已被打得衣服上滲滿鮮血,特別是伍洪,臉上已四處是傷,鮮血從嘴角流出,一隻手撐在地上,另外一隻手緊緊捂在胸口,估計也是受了傷。而楊明華臉上雖然傷少,可那腿卻被一個人的腳正踏在上麵,直直地無法動彈。
王知樂披頭散發下的臉上也有道道傷痕,我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扇耳光了,兩臉浮腫,那身上的衣服已被撕爛,可見當時被打時的慘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