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我細細地將每一個細節得新計算一次,把可能遇到的種種問題做了一個處理預案,現在我能準確的讓張慧跟我一起走,而其他的人,就隻能看機會了。
吃過晚飯,我見天已漸漸暗黑下來,於是來到寢室附近,果然田文全已坐在外麵,不過令我詫異的是楊明華在他身邊。
我見田文全的眼睛已沒有了下午看到的突兀,舌頭也縮回了嘴中,隻是那嘴卻怎麼也閉不上,那腳一直在抖。
我點燃兩隻煙,自己抽了一支,然後遞給田文全一支,說田叔,來一支。
田文全手抖著接過煙,用嘴的邊緣一側長長地吸了一口,閉上眼,算是長長鬆了一口氣,楊明華看著這狀態有些詫異。
他說方成,給我來支煙。
我說老子這煙是要給錢的,你錢都沒交,股都沒入,我憑啥給你抽煙啊。我對田文全說田叔,你說是不是。
田文全使勁裂了一點嘴唇,想笑,卻比哭還難看。我說你站起來,我看你能走不,如果不能,跟我去找張醫生看看。
他果然站起來,走了幾步,我看這老頭果然是在農村出來的,年齡這麼大也沒有如城裏人隻知好玩養老,所以走起路來看起來依舊有勁。
我想這第一步是可以實現了,他似乎也是故意顯示他能完成我給他的任務,所以看著我,還略略點了點頭。
這老頭雖然不說話,卻甚是聰明。我說那就不去找張醫生了,張醫生今天生病沒開門。
他又點點頭。
王知樂坐在她住的寢室附近,見我看向她,她立即往寢室走,我就奇怪了,心裏總覺得對她有些愧疚,所以跟著就進去了。
她躲著我,裝著沒看見,我說王知樂,我被關了半天你就不認我這個表哥了?
她這才轉過身,說表哥,我怎麼認你啊,要不是你,田文全能被打成這個樣子嗎?
我說這算什麼,老子又不是沒嚐過,而且我覺得你思想有問題,你知道張慧昨晚是怎麼回事嗎?
王知樂低下頭,說我隻看見田文全的慘,就沒想張慧被人欺負的事了。
我說那是你傻啊,真不知道怎麼有你這麼個傻表妹,你記住了,以後別叫我表哥,不然別人知道了我都不好意思說話。
陳蓉一直坐在寢室,此時不由插話,“呸,方成,我看你以後出去千萬別說你表妹是王知樂,不然別人會笑,說王知樂這麼聰明,怎麼一個表哥會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啊。”
我說陳蓉,你怎麼這麼說話,我不聰明你聰明,那你說說你聰明在哪裏?
陳蓉站起來,走到我麵前,附在我耳邊小聲說,方成,你難道沒感覺到,你有難了。
我心念立即轉了幾百轉,陳蓉如此一說,絕對是在提醒我,這個所謂的難來自什麼呢?
是趙尚德的,還是林小娟的,或者,或者難道這王知樂的?
我呸了一聲,說陳蓉,到時也有你的份。
離開兩個人,天已黑了,外麵隻有田文全一個人還坐在那裏,我走到廣場中間時又轉身發了一隻煙給他,說田叔,上廁所得有規律,比如說你前一個小時上了,最好憋一個小時後再上,不然說明你前列腺有問題。
他說方成,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咒我,不就一個小時嘛,我還憋得住。
看來他還真是懂了,我放心地往回去。
一切準備妥當,我半個多小時之後去敲林小娟的門,林小娟開了門,說方成,你準備一下,過兩天我們一起到海城了。
我說我沒有什麼準備的,不就是跟著你嘛,到時進城了,我這裏的這些東西就不要了。
她點點頭,說方成,明天楊明華可能會交錢,到時你負責主持一下,我明天得去找邱總經理,把一些細節方麵的事落實一下,而且看能不能多帶點人走,特別是張慧和你表妹,這兩個人放在這裏,終究不安全。
我將她拉在懷裏,說小娟,你太好了。
她淡淡一笑,說方成,其實我有很多事都沒讓你滿意,我永遠都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麼好,我今生唯一對得起你的,就是讓你成為我的第一個男人,讓你得到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而其他的,我都不敢說我對得起你。
我抱了她一會,她小聲說方成,如果你想要,我們進臥室去。
我說好,小娟,我還想和你說點事。
進了她臥室,我依舊抱著她,說小娟,其實我對你也不好,我形如進來時不久就對你充滿了恨,這種恨一直影響著我,直到那天我真正擁有了你,我才知道自己錯了,要我已經不能回到從前了,我也希望你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