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裏麵是不是有很多訣竅?
她說當然,任一凡當年傳授了很多給我,我可是一一分析清楚了的。
我說那你對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林小娟笑了笑,說方成,現在我們還來不及探討這些問題,總會有時間對你說的,現在我們理抓緊時間做事。
我說還有什麼事?
她說這個楊明華令人擔心,我想你先悄悄觀察他兩天,盡量將他和王知樂隔開,然後先從王知樂那裏摸摸底,我們抽一個時間找找兩人言語中的差異,來分析一下楊明華這個人和王知樂到底是什麼關係,對我們有沒有危險。
我聽到這時,心裏就一股寒意,知道林小娟不僅不相信楊明華了,而且也不相信王知樂了。
林小娟似乎知道我所想,她說方成,王知樂雖然是你表妹,可你讀大學之後並不了解她對不對,她說她混了幾年,然後在酒吧呆得最長,可要是她還另外有你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呢?
我說小娟,你是不是發現有什麼問題了?
林小娟說其實我們都看到了一件事,就是楊明華手機上的聯係人隻有幾個,完全是有準備的,這就危險了,所以你把這些聯係人的稱呼記一下,最近幾天你和王知樂隨便提起幾個,看有沒有兩人共同認識的,隻要有,我們馬上對質,這樣一來,要甄別楊明華的身份就容易了。
我說好吧,看來這個楊明華對我們太重要了,不過小娟,如果你能及時離開這裏,你豈不是就沒什麼關係了?
林小娟淡然一笑,說方成,有些事得等,而且有些問題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此後幾天,我盡量回避見到王知樂,因為就怕問出問題來,我將精力用在田文全身上,我這老頭聊了幾次,他說得很少,但我的的確確認為他特別清醒,而且來的目的似乎是讓田運強跟他出去。
下午看到他一個人坐在寢室外的石頭上,走過去說田叔,怎麼一個人在這?
他看看我,說這煙難聞,他們要罵人,我出來算了。
我說是啊,田叔,你要是早點加入,以後啊,有你好煙抽呢。
他搖搖頭,說我們農村人,就抽這種味道大的煙才有勁。
我也懶得勸他,問田運強這幾天對他還好吧。
他歎了口氣,說以前沒怎麼看著這小子,覺得隻是沒啥本事,膽小,可挺實在的,現在來看,唉,我大失所望啊,這哪像我心目中的兒子啊,就那媽一個混帳。
我說怎麼就混帳了,那天你打他,也是他為你報仇啊。
田文全搖搖頭,說那天的事,更丟我的臉,這東西一心想要我交錢,想把家裏的那點老底拚光,他純粹是鬼迷心竅啊,這輩子他隻有上當受騙的份。
我還真不好搭話了,說你也不能這麼說,他還不是為家裏脫貧嗎?
“唉,像他那樣,貧這輩子可能都脫不了了……”
我沒明白這老頭說話的意思,給他發了隻煙,說你慢抽,我先走一會。
他看了我一眼,接過煙,說方成,你如果有空,多去瞧瞧張醫生,有個狗日的混混這幾天都悄悄在打她主意呢。
我大驚,立即轉身,又坐在他身邊,說田叔,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吸了一口煙,說方成,我這幾天沒事就在這坐著,也不敢回寢室,不然寢室那夥人不是打就是罵,說我氣味難聞,抽的煙更難忍受。我就發現,有個混混總在張醫生房間不遠的地方看著她。
我說那人長什麼樣?
他說一臉橫肉,愛穿個皮馬甲那人。
我一聽,說我認識這個,這人叫張咖,是趙尚德那分部的人,算是趙尚德的打手兼保鏢,不過田叔,你看著就行了,別去惹他,這人不是我們分部的人,我們也管不了。
他歎口氣,說我能惹誰,我現在都成了寢室裏的人的出氣筒,誰心裏不舒服,或者有些人故意找碴,罵我,打我,我都隻有受氣的份。
我看著他,心裏又是一陣悲涼,說田叔,你就忍一忍,以後慢慢會好的。
他也沒說啥,隻是搖搖頭,不再理我。
勸完他,我就往回走,不想王知樂把我攔住,說方成,你怎麼這幾天都不理我,遇到我繞著我走,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我心說老子不是為你好嗎,你倒使勁往槍口上撞呢,說表妹,怎麼可能,你沒見我忙嗎?
“忙,我看你忙著和表嫂做床上運動吧,別以為我不清楚,到我們寢室附近,一繞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