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笑了,我就放心了,說吃醋好,有利手身體健康。
黑車居然是上次的那個姓周的司機,他一眼就認出我,結果是後座坐了一對男女,男的三十多,而女的隻有二十左右。我讓張慧坐副駕駛,我一個人坐在後麵。
這兩人亂摸亂啃,旁若無人,反而我想和張慧倒不好說句話,隻得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到了雙林鎮,那兩人下了車,我問周師傅那人是雙林鎮的領導和小秘?
他居然笑了,說屁的個領導,那人是從外地回來的,據說他在外地做生意,掙了不少錢,不過他也借了很多親戚的錢,我估計啊,也可能搞你們這個,估計是想故意在鎮上顯一個麵子。
我說這有什麼麵子可顯?
司機笑說自然有道理,說明他有錢啊,他不搭公共汽車而專門包車,說明有錢夠格,再帶個小秘回來,親戚見這個樣子,自然就會相信一些。
我和張慧相視一笑,不由搖頭說,人生就是演戲,時時演,時時騙,感情也好、親情也好,包括男女的身體,哪樣不是被標上了價格,哪樣不是欺騙的手段。
回到公司,我和張慧就跑向寢室,寢室沒人,賀勳說人在禁閉室,我們立即過去,隻見田運強守在田文全的身邊哭,田文全靠在牆角,臉上五六處清淤,眼睛腫得閉成一條縫,如死人一般。
我大驚,跑過去一把抓住田文全,張慧將手指靠近田文全的鼻孔,然後抬手把脈,輕輕鬆了口氣,“方成,隻是特別虛弱,不要急,得弄到醫務室全麵檢查。”
田運強似乎找到了救星,正要說話,我手一揮,說別說了,馬上把你爸抬到醫務室。
在車上時我就看到張慧一直就在考慮會出什麼事,然後還用手機在網上查找一些被打傷的治療辦法。
我讓賀勳和蘇遠強等人幫忙,很快將田文全抬到醫務室,讓其他人離開,張慧問田運強,“現在你直接說你爸是什麼情況,到底哪些地方受傷了,當時他是如何表現的,有什麼症狀?”
田運強竟然一臉茫然,說我爸受了傷,我也不知道打哪裏了,找到他時他就這個樣子了。
我恨不得一耳光打過去,但忍住了,我一把扯開老人的衣服,隻見在胸前、背部、在大腿上都是呈輪狀清淤各腫塊。
我哼了一聲,說他是你爸呢,你TM都不去好好檢查一翻,隻知道哭,你TM還是男人嗎?
我對張慧說張慧,我看這明顯就是踢成這樣的,就怕內髒出事,看他這個樣子,要不要往鎮上醫院送?
張慧說先檢查一下吧,方成,你不知道,以前邱總經理專門給我說過,除非要死了,否則是不能往醫院送的,而且就算要送,得他親自同意,我就怕這樣一來,林經理會受影響。
我一想說是啊,那你先檢查一下吧,如果真有生命危險,無論如何也得報告啊,受影響還可以挽回,可一個人的命失去了能挽回嗎。
張慧點點頭,先用聽診器聽了一會,然後去輕輕按在受傷部位,然後問疼的感覺,我站在醫務室門口不敢去看。
那黝黑滄桑的皺紋,那可憐而浮腫的臉,還有身上那一條條清淤,像無數紮向我內心深處的利箭,讓我的心不得安寧,不得解脫。
老人緊閉的眼一直沒有睜開,但我清楚,他其實是聽得見的,張慧檢查的時候輕輕按動時要他回答,讓他搖頭或者點頭,我看了兩眼,他還能按照張慧所說表示自已的意思。
十多分鍾,張慧才檢查完,她對田文全說田叔,如果隻是我檢查的這些地方疼,那就沒有大問題,至少沒有骨頭傷,你不要擔心,我和方成會保護你的,你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我遠遠地看過去,老人的眼淚似乎出現一點淚水,我趕緊離開門邊,我受不了這樣的可憐場麵。
張慧走出來,對我說了兩樣的話,然後說臉部特別腫也是臉被打了的,而嘴可能是絆倒在地時碰上了石頭,所以腫得連話都說不了。
她又跑到我身邊,紅著臉附在我耳邊說,方成,你讓田運強檢查一下他爸的下身,看有沒有腫塊。
我說行,你去準備藥,要怎麼弄我們來,於是我和田運強去脫老人的褲頭。
突然,田文全如受了驚嚇一般,雙手一下子捂住內褲,我說田叔,我們隻是看看這些地方受傷沒有。
他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有力的搖頭。
我心說你一個差點六十歲的老頭,難道我還是看你什麼便宜了,當下就笑了,說田運強,那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