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笑了,一根卷得極細的半公分高度的油紙出現在棉線之中。
油紙掉在塑料袋上,她問是這東西還放回去不?
我說先看看再說,她說不行,汽油是要揮發的,久了會被發現。
我想對啊,說那就不放回去了,這個秘密隻有我們兩人知道。
她小心將棉線複原,讓我將手機拍的照放在她麵前,然後說方成,滾一邊去,再亂看我掏了你眼睛。
我尷尬地笑了笑,也不好影響她,等她將火機完全複原之後,我才回到她身邊。
她想將那油紙打開,不過她突然說方成,你的事我不想摻和,我幫你到這一步也算同案犯了,可為了減輕我的犯罪情節,這油紙你就自已看吧。
我想她肯定是故意這樣說的,這樣省得我想不要她知道這油紙上的秘密可又不好意思開口,她的如此小心倒讓我有些詫異。
我說好吧,那我來打開,看不看由你,不過這個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吧,還犯罪了呢,這可與我沒多大關係。
打開油紙,裏麵不知道用什麼刻劃上的一串字符,前麵是英文字母,後麵有一長串阿拉伯數字。我迅速地記好這些字母,然後拿著紙條對著光線再次仔細看還有什麼沒有。
果然在這排字的下麵還有一排間隔不一的字母,連起來應該是“yeslsw”。
我頭腦中搜了很久,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隻得放棄。
我依舊卷好油紙,說表妹,你說說看如果我要將這個油紙藏起來,藏在什麼地方最安全?
她想了想,說你如果記住了,毀了最安全。
我遞給她,說你也看看,我不懂這些,或許你會更明白。
她遲疑了一下,笑了一下問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我說這秘密就不是我的,自然不怕你知道,你見多識廣,或許能想出這是什麼意思。
她拿起油紙,粗略地看了一遍,我相信她是記住了,不過她似乎並沒注意那排更小的字母。
我說要不把它燒了?
她說這是你的決定,我覺得可以。
我直接就掏出另外一個打火機,點燃了油紙,那油紙瞬間就消失在我們眼前,她問我記住了嗎?
我說應該記住了吧,就算我記不住,不是還有你嘛。
她歎了口氣,說方成,我又被你綁架了。
我說這叫什麼綁架?
她說之前吧,你讓我當你表妹,我當了,可我發現我得演得像真表妹,就算我討厭你也得裝著一副親熱的樣子,現在你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們擁有一個隻有我們兩才知道的秘密,你說我們是不是成了同案犯,我怎麼覺得你不笨啊,你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呢?
我倒是有些楞,說我笨能讀大學嗎?不過你這樣想的話,連我自已都覺得我是對你不軌,不過我好像沒強迫過你吧?
她說雖然沒有言語上的直接強迫,可這卻是誘導性強迫,比直接恐嚇更可怕。
我說你又從哪裏發明了這個新名詞,王知樂,你說你在酒吧當服務生,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這個大學生還有文化啊?
她笑了,說這充分說明我呆的酒吧是屬於高檔次的酒吧,可你方成卻把我認為是街邊那種特別差勁的酒吧裏的人,這是你的偏見造成的。
我笑了一下,說我不想和你爭了,我得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那你想吧,我去吃饅頭了,托你的福,我以前從來不吃這東西的,現在不得不吃了。”
我說你早上不吃饅頭稀飯還吃什麼?
“至少也是麵包牛奶吧,方成,我警告你,這苦我也吃了,表妹也給你當了,現在又變成你同夥了,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有辦法收拾你的。”
我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內裏的內疚堵得我無話可說。
我和她從裏麵出來,才關上門,寧歡剛好就從門口經過,我估計她是故意過來的,她那目光特別奇怪,王知樂似乎更能讀懂她的眼光,臉直接就紅了。
寧歡過來看著我們,目光掃著我,又掃著王知樂,說方成,你倆昨晚一直就在辦公室睡了一晚上?
我說怎麼可能,林經理讓我準備歡迎新人的儀式,我正在找資料呢,早上過來的,我讓我表妹過來幫幫忙。
她那目光明顯有些不相信,不過因為我說的是表兄妹的關係,所以她不好說什麼曖昧的話,就說方成,趙經理今天中午好像有空,你可以過去和他聊聊。
她的目光似乎總想表達一些隱諱的意思,我的心思倒是在想她是不是想讓我單獨找她做那事。不過我突然想到可能與錢有關,心想迎新儀式應該請她的,於是說寧老師,我找人先把該準備的安排一下,再過來向你彙報,你到時去幫看看,這事我沒做過,還得請你親自指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