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強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低沉地吼道:都滾回寢室去,媽的,我和方成切磋一下,看個球啊。
其他人沒看到什麼激烈的熱鬧,似乎覺得不過癮,此時被安強一罵,沒趣地往房間裏走,張慧遠遠地站在廣場中央,見我們相安無事,才快步往醫務室那邊走去。
其他人離開,杜小紅和羅仁傑陳蓉卻留下了,杜小紅自然是故意說的話“方成,你怎麼老是惹禍啊,這才回來一天又打架了,你看吧,林經理回來有你受的。”
羅仁傑也歎道,方成,你小子完了,林經理收拾你,你可別連累組上的人。
陳蓉卻說道:方成,你剛才那叫打架嗎?過來,老娘教你幾招,看你那副慫樣,老娘為你害臊。
我心想這陳蓉從來不太和我交流,今天這是怎麼了?於是說行吧,陳蓉,我承認我沒學過打架,可安強是當過兵的,該學過吧,我也沒輸啊。
陳蓉又哼了一聲,說你也不看看你TM一米八幾的塊頭,那安強最多也就一米七,你好意思嘛。
我臉真的紅了,杜小紅說,“算了,回去吧。”
我說你們走吧,我倒真想學幾招,陳總管,我向你學習。
陳蓉說老娘雖然隻是職高畢業,可要說打架,我也算得上研究生畢業了,我教你是你的榮幸。
杜小紅和羅仁傑覺得無趣,罵了兩句就回寢室去了,那陳蓉果然就一招一式地教我,特別是對剛才實戰中我的那樣動作邊挖苦邊說該怎麼怎麼做。
我此時才漸漸覺得,陳蓉其實能收拾男人,她打人的手段可能是從小就鍛煉出來的。
後來休息的時候我問,陳總管,你肯定是武術世家吧。
她擦了一下汗,說別總管總管的,老娘不喜歡聽,我爺是學校武術老師,小時候教過我,後來從初中打架一直打到現在,這點場麵還是應付得過去的。
我說陳蓉,我也不叫你總管,你也別稱你老娘,你可能比我小,聽起來就像三四十的人呢。
她淡然一笑,說習慣了。
我試探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慫?”
她靠在一塊石頭上,過了一會才說道,方成,其實你被打的兩次沒人會認為你慫的,隻認為你笨而已,可你之後被打怕了,雖然其他人說你變慫了,可我覺得你不是慫了,而是完了,對自己沒信心了,打架打的是氣勢,你連信心都沒有,還贏過屁啊?
我歎口氣,說你說得對,我真是失去信心了。
她說你沒必要這樣想,隻要掙到錢了,別人不會笑話你的,現在你的關鍵是要發展下線。
我說現在發展下線哪有那麼容易,我都不知道如果辦。
她移動了身子,方成,要說簡單也簡單,該騙就騙,隻要你不知道什麼叫感情了,你就可以升職了。
我沒想到她的口中居然能說出如此有哲理的話,於是說人怎麼沒感情。
她突然憤怒了,說方成,你TM裝什麼裝,你的女人騙了你,還把你打成那樣,這樣是有感情的嗎?
老娘勾引男人,也是不講感情了,所以男人來了。方成,你這個樣子我看不慣,所以才罵你,別和人講感情,別流眼淚,別相信人,做到這樣子,你自然就可以掙到錢。
我沉默地看著她,她瞪了我一眼,向前走了兩步,然後轉過身,方成,你再不C姓周的,再不讓她收斂點,到時要C她的人可能是排隊進行的。
說完她就離開了,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後,把她說的話想了又想,看來陳蓉對林小娟那樣對我還是覺得太過分了的,說明她其實在為我鳴不平。
對於周海豔,可能她覺得周海豔應該和我般配,李誌上了周海豔大家肯定覺得有些遺憾。所以提醒我。
而陳蓉說的最後那一句話,我無論怎麼想也想不出是什麼意思。
我回來的時候我看李誌已睡在鋪上了,也看不出來他的狀態,不過我還是決定明天一定要問問周海豔,看她到底跑哪裏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感覺寢室的人對我還是有些不一樣了,我從他們的眼光中看出,肯定是覺得我敢和安強的架,形象會勇敢一些了,不再慫了,不過也有幸災樂禍的意思,估計我又會受到懲罰了。
我留意地看著李誌,李誌起床之後立即就出去了,我裝著無意地出了門,見他果然端了一盆水送到女寢門口,喊著周海豔。
周海豔答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來,說謝謝啊,李誌,不過以後別這樣了,我自己會做這些事的。
李誌說沒事,這是我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