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魔淡淡地撫摸著那一瓣一瓣的玫瑰花瓣,嘴角勾起一絲淡笑,那一笑,仿佛落入九天凡塵的仙子一般。胸前緊扣的心語鎖像那破碎掉的心,
“月魔。”一旁的同父異母姐姐若月仙身著一套淺藍素裙走來,月仙的臉仿佛一張精心雕刻的玉石,那清澈的眼眸仿佛精靈一般。與月仙相比,她們的區別直接用名字就可以解釋了。
一個是仙,一個是魔。月魔的深邃,孤傲,使她像開在冰山上的一朵聖潔雪蓮,而月仙則是淡然的,像清清水中的一朵粉麗蓮花。輕輕一彎腰,便可摘取。
“姐姐……”月魔淡淡說出口。那冷傲的表情看起來,像冰雪漬過似的。而月仙的淡藍素裙卻為她人做嫁衣——剛好襯托出了月魔的冷傲——一襲白練裙,烏黑的長發隨隨便便用玉釵就成了一個發髻。
“月魔,王爺,王爺讓我們去參加嫡妃娘娘的宴會。”月仙眼中滿是哀愁,不得已,“算了吧。嫡妃的宴會怎麼讓我們去呢。”月仙安慰著月魔。
“不!我要去看看這位新過門的嫡妃娘娘。”月魔眼中是冰冰的。“月魔……”月仙剛想說出的話又重新吞下了肚。
雖然月仙是若將軍側妻所生,但她從小與月魔這個嫡妻所生的尊貴血統的妹妹要好。自從月魔嫁進九王府,一直是她在照顧月魔。
舞會上,分外熱鬧。
嫡妃——蕭瑾兒正在舞台中央跳著那支月魔最喜歡的舞《淺傷》。蕭瑾兒的舞蹈雖是華美至極。卻與這曲子的淡淡哀傷不符。但在場的人似乎都不太在意這個缺點。
“側妃娘娘駕到。”一個婢女通傳道。在場的喜悅似乎在這一刻碎了。因為今天,是嫡妃——也就是瑾妃過門的日子,按秦月帝國的規矩。嫡妻過門,以前的側妃不得擅自走動,
但這天,沒有人吱聲,因為這位側妃是朝中重臣——從三品的若將軍之嫡女,雖是個側妃,但她的母妃卻是刑部尚書的女兒,也是個貴族千金。
而蕭瑾兒家裏最大的官,也就是她爹,是個刺史,頂多也就是個名門閨秀而已,但是,她姑姑卻是先皇的寵妃,也就是現在的柔太妃。所以,因為這層關係,蕭瑾兒才嫁給了九王爺,
蕭瑾兒見狀,便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仗著自己現在是九王爺的嫡妃。一副優雅的樣子,緩緩走下舞台,被陪嫁丫鬟嬋娟扶著,對著月魔淡淡一笑:“妹妹,今日,姐姐剛剛嫁與王爺,卻沒來請妹妹來喝喜酒,來,姐姐特意給妹妹留了一點桃花酥,妹妹要不要嚐嚐?”說完走到喜桌前,拿了一塊桃花酥,遞給月魔。月魔並沒有答話,隻是冷冷地笑道:“嫡妃難道認為自己已經跳出了傾城舞嗎?”“你什麼意思?難道認為本妃還不能算上傾城舞嗎?”蕭瑾兒有點怒火。“傾城舞,乃舞技卓絕之女才可跳出的舞蹈。依妹妹看,姐姐不過是臨時讓幾位舞姬教了姐姐一點傾城舞的零碎段子。”“那你來跳啊。本妃就不信了,本妃苦練了幾個月,就能這樣被你給比下去!”蕭瑾兒眼中一絲不屑。
隻見月魔緩緩和月仙走上舞台,她輕柔地舒展著腰肢,手像一朵冰山雪蓮,那冷峻的目光,襯上白練裙,以及傾城曼妙的舞姿,仿佛一墜入九天凡塵的仙女。
一舞未了,全場爆發一陣雷鳴掌聲。月魔依然一冷傲表情:“月魔獻醜了。嫡妃娘娘現在知道甚麽是真正的傾城舞了吧?”蕭瑾兒一臉紅,但隱含了一點點青春少女獨有的刁蠻任性,雖然她有點自以為是,但可以看出,她並不是那種心計很重的女孩子。
月魔看了一下九王爺,便和月仙走了,在柔和的月光映襯下,本來是喜慶的宴會,卻被月魔的傾城舞映襯出一股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