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了不得的家夥,當初他曾經先後兩次來到了邪魂宮,算起來,他也是最後一個來到邪魂宮的人了。”那道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充斥著一絲讚賞。
葉喧沒有說話,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葉喧到現在都不知道,甚至隻聞聲而未見人,但是依照葉喧的猜測,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就憑他提起丁克時若有若無表現出的居高臨下就能看出些端倪,眼下,戰神銳竟然能得到這樣一個人的讚賞,可見他生前的強勁了。
戰神銳死的很淒涼,甚至在外界,都沒有人知道他死亡的具體日期,在煉獄大陸的史書上,有關戰神銳的結尾永遠都是生死不明,戰神銳這個作為帶領煉獄大陸人族走向自由的男人,好像人們打心底裏有一種期望,那就是戰神銳還活著,雖然不曾出世,但肯定在某個地方看著他的後人們。
但是現在,葉喧確確實實的看見了戰神銳的屍體,沒有所謂的厚葬,沒有轟動的追悼,僅僅是一個人一把劍,死在了這通向邪魂殿的生死路上。
“我可以厚葬他嗎?”葉喧沉默良久,終於開口說道,他和戰神銳並不熟,甚至對戰神銳的平生,葉喧也隻是一知半解,此刻之所以這麼說,純屬是出於對強者的尊敬。
“不可以,生死路上判人生死,都是命,一個坎一之境的武者,隻要他的命到了,說不定也能輕鬆渡過生死路,離九之境武者命不到,可能也會在邁出第一步時就死掉,命該如此,那這裏就是他最好的葬身之所,在魂族,人死後是從來不會厚葬的,甚至人們不會將死者的屍體帶回故鄉,在他們看來,這是一種生死的輪回。”聲音說道。
聽到聲音如此說,葉喧並沒有什麼不滿,而是不再說話,對著戰神銳行了一個注目禮,之後,他便繼續向前走去。
剛剛已經走了九十八步了,這正是第九十九步,邁出後,葉喧便立在原地不動了,他在等待下一段預言。
“歲月蒼蒼徒變遷,浮華轉瞬美人顏。是要春風比秋子,或以魂血薦青天。”果然,如葉喧心中所想,魔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和前麵的不同,並沒有承接前文,甚至內容咋一看和葉喧一點關係都沒有,到了預言最後,還用了‘或以’這樣的詞語,這種不確定性的詞語,在預言中是很少見的。
“這段話是什麼意思?”葉喧絞盡腦汁,卻是無法將這段話和自己聯係起來,前麵兩句更像是描述時光匆匆的,第三句更是讓葉喧摸不到頭腦,也隻有最後一句引人深思。
或以魂血薦青天,葉喧心中默念著,如果他想的沒錯,前兩個字排除掉,魂血應該就是指他本人了,因為整個天下,就隻有他和魔帝是詠魂訣的擁有者,也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被稱為魂,然而因為葉喧的魂本,和魂王戒,再加上現在的邪魂宮,不管怎麼看,都是葉喧的魂血比魔帝的純正。
再看後三個字,就又讓葉喧迷惑了,‘天’這個字葉喧還是從九天神機那裏聽到的,按照九天神機所說,天主持天道,乃是最強的力量,抬手間就能滅殺魂尊這樣的強者,而天為了維持天道,時不時會降下天罰,對於以逆天為目標的武者來說,天應是最大的敵人才對,為什麼要說薦青天呢?
“怎麼樣?有沒有想出什麼來?”就在葉喧心中思索的時候,聲音再次響起,將葉喧從思索中拉了回來。
“沒有,這最後一段預言講的太模糊了。”葉喧收回思緒,搖了搖頭說道,語氣中不免有些無奈。
“其實這很正常,每一段預言其實都是撲朔迷離的,隻有經曆過後,才會恍然大悟,發現預言中的奧妙,不然光靠憑空猜想,這麼寥寥數十個字,你能猜出數個可能,不是嗎?隻有堅定本心,才是最重要的,人隻有一個,武道隻有一條,不論在魂族,還是人族,都是如此。”聲音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