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變故,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葉喧也是心中一愣,卞天行雖不理世俗事務,又與戰神山有不小的過節,但畢竟是戰神山的老祖,蕭寒衣又是戰神山的宗主,內部矛盾,他一個外人又怎好插手?無奈,隻得搖頭苦笑。
“你如果想去追,就去吧,不要以為你修煉了詠魂訣,你就是戰神山的敵人,詠魂訣本就不是戰神山的,想得太多,隻是徒增煩惱罷了。”卞天行看著葉喧,似是讀懂他心中所想,緩緩說道。
見卞天行都如此說了,葉喧也不再猶豫,徑直離開了大帳,上一次見蕭寒衣,葉喧就曾決心,再次相見,絕不讓她離去!
“老卞,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你明知道……”南宮灼在一旁一直沒有言語,等葉喧離去後,才忍不住問道,奈何剛說一半,卞天行便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的意思,葉喧可以與天下作對,為何不能再加一個戰神山?”卞天行說罷,便微閉雙眼,顯然不想再多做解釋了。
隻剩下南宮灼和徐十七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也是不再言語,卞天行這是決心要在大陸合並之前整頓戰神山了!
蕭寒衣走得並不快,離開大帳後沒多遠便被葉喧追上,不過顯然興致不高,看見葉喧卻裝作沒看到一般,百年不變的冰冷掛在她的臉上,繼續前行。
“我說過,下次再見,我不會再讓你離去了。”葉喧來到蕭寒衣身側,卻沒有轉身看她,裝作沒事人一般,一臉輕鬆的說道。
“但我不記得我有說過我會留下。”蕭寒衣聽到葉喧的話沉默良久,好似沒聽見一般,過了好久,才低聲說道,聲音很小。
“戰神山和我並不是命中注定的敵人,我和戰神山並沒有糾紛,不是嗎?”葉喧眉頭微皺,思索了一下,說道。
“你以為我是因為戰神山的原因嗎?你以為你和戰神山真的可以和平相處嗎?一切不過是以為罷了,我不想和你有太多糾纏。”蕭寒衣似是動了真火,說罷,陡然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這次葉喧沒有再追上去,他不是那種糾纏不放的人,在原地站了好久,與蕭寒衣的一幕幕在他腦中浮現,他用力的擺了擺頭,步行緩慢的朝徐家堡所在的方向行去。
葉喧離去後,卻見剛剛蕭寒衣離去的方向,一個蒙麵女子從一個營帳後緩緩走了出來,看著葉喧剛剛站過的地方,雙眼空洞,正是蕭寒衣,剛剛她並沒有真正的離去。
“對不起,我不能離開戰神山。”隻見蕭寒衣似是自語的說道,臉上冰冷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傷悲。
“你是何人,何故在我鬼刀門的營帳外徘徊!”就在蕭寒衣愣神的時候,一道帶著敵意的聲音傳來,將她從思緒中喚醒。
蕭寒衣緩緩轉過頭,卻見幾個身穿鬼刀門服飾的武者正一臉警惕的看著她,戰神山一代宗主,竟然被巡邏的武者當成是間諜了。
“因為麵紗嗎?戰神山事了,我會去找你,隻要,你還在。”蕭寒衣看著這群武者的方向,卻好似在自言自語,說著,她拿下了臉上的麵紗,露出了驚豔的美貌。
一時之間,這幾個武者都忘記了自己的職責,看著蕭寒衣,一個個愣在了原地,嘴張得老大,他們可以發誓,活這麼久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子!
“我不會再逃避。”蕭寒衣櫻唇微張,輕聲說道,隨即轉身離去,手中的麵紗從她的手指滑落,隨風在空中飄動。
這些武者也不再管蕭寒衣,一個個飛似的奔向蕭寒衣丟棄的麵紗,竟然爭搶起來,就在他們爭搶的時候,蕭寒衣已經漸行漸遠。
……
葉喧回到徐家堡所在的地方,卻見已經有不少營帳聳立,就在葉喧被卞天行召去大帳的時候,徐家堡已經在這裏組織紮寨了。
也不問周圍武者徐飛幾人在什麼地方,隻是漫無目的的在人群和營帳間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