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不容易死心的人,可以說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吧,從爺爺那得知老人的人把書賣給了什麼破爛都收的人,比如尿盆啊,破盤子破碗之類的。我估計可能是賣給了收古董的商人,收古董的人有的時候就去鄉下倒騰東西,他們懂行,眼力好,而且農村這種古代的東西比較多,又普遍不知道東西的價值,所以給倆錢就賣了。但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農村有了電視,能收看電視節目,他們的知識文化也比以前提高了好看,如果再有城裏裏去收東西,他們也知道這是好東西,要不就不賣,要不就要個很高的價。
北京最有名的古玩店都在琉璃廠,但是琉璃廠的真東西也不會名麵上擺出來,好東西價值不菲,碰了摔了不說,被不懂行的人摸來摸去老板也是不願意的。而且在琉璃廠買真東西的基本都是老客戶,人家有錢,又喜歡收藏古玩,所以這種人來買東西做交易都得到專門的地方。我本來想去琉璃廠賣舊書的地去打聽打聽,可是我估計我要是去了琉璃廠別說我家那本奇書,真正的古書可能都見不著,我能見到的估計都是些贗品,就是假的,蒙老外之類的人。
北京還賣古玩還有就是潘家園舊貨市場裏,說實話裏頭真東西少,人多且雜,但我還是決定去碰碰運氣。平時日子是不能去潘家園的,得周末去,因為平時日子那擺攤的都是一些固定的賣家,都了周末,那有一個類似自由市場是的大棚,平時上班的人到了周末就拿著家裏的東西去那擺攤,那叫一熱鬧,也最容易見到好東西,或者說是還值得一買的東西。於是我打定主意,下周六去潘家園古玩市場。
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慢慢熬吧,本來自己有希望成為富翁,卻偏偏又不能實現。就好像你買了一張彩票,看開獎結果知道自己中了五百萬,但是你卻把彩票弄丟了。
終於熬到了星期六,我一大早就奔去了潘家園,我決定在這蹲上一天。我先挨家的問賣舊書的老板有沒有見過一本《博誌》,那的老板都搖頭說不知道,從沒賣過也沒收過這本書,問我是誰寫的,可我哪知道啊。到了十點來鍾,大棚裏的賣主上的差不多了,我也是挨家的問,依然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到是有一個攤主告訴我說鼓樓那邊兒有一個線兒胡同兒,那兒有一個專門賣舊書古籍的店,非常小,他建議我去那看看。雖然在潘家園古玩市場沒有找到有關《博誌》的線索,使我很失望,但是還有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我可以去鼓樓那兒的線兒胡同兒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收貨。
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急忙打了個車,告訴司機師傅去鼓樓那兒的線兒胡同,司機師傅不知道線兒胡同在哪,但是可以給我拉到鼓樓去。得,鼓樓就鼓樓吧,到那兒我自己找。
到了鼓樓,我一下車就開始打聽線兒胡同在哪,可是居然沒人知道,這給我急得,後來我又找了一上歲數得老大爺,我跟他一搭腔,北京口音,我心說這老大爺沒準知道在哪。老大爺果然知道線兒胡同在哪,他跟我說從鑼鼓胡同兒進去,走到中間有一天很細的岔道,那兒就是線兒胡同兒。我謝過老大爺,就趕緊向鑼鼓胡同走去了。
北京由於舊城區改造,已經有很多胡同兒麵目全非了,這條鑼鼓胡同由於不靠近大街,所以沒有改造,看著兩旁的灰牆,我不由想起我童年時住的地方。那會兒我家住在新街口,現在已經改成北京的平安大道了,那是一個大雜院,裏麵住著好幾戶人,那時的我很象個小女孩,不愛說話,不愛和院子裏的小朋友玩,總是喜歡一個人躲在角落裏看我的故事書,大家都說我將來肯定錯不了,肯定學習好,能上個好大學,可是到了高中以後我的學習成績一落千丈,對學習產生了厭煩的情緒,成績越差越不愛學習,最後落了個大專上。想著想著,前麵出來了岔路,我看了一眼胡同兒牌,確實是線兒胡同兒,真是地如齊名啊,整個胡同兒的寬度隻能容的下倆自行車,汽車想進來,那真是比登天還難,怪不得出租車司機師傅不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