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闌珊,夜睡不著,人兒也未睡。酒吧裏迷亂顫抖的靈魂,撕扯的吼叫,凋零的是什麼。男人抱著女人纖細的腰身,高腳杯裏的紅酒映照著耀眼的燈光,灑出來。男人很俊俏。女人的小細腿上穿著黑色絲襪,眼上覆蓋著濃重的色彩,打扮庸俗至極。吧台前,北辰逸和阮茲並坐在一起,阮茲是酒吧的鼓手,她合北辰逸讀同一所大學。讀書時,阮茲經常逃學,泡在酒吧裏,夜不歸宿。阮茲的爸爸媽媽離婚了,她跟了媽媽,媽媽嫁給了一戶有錢人,爸爸不知去向。阮茲忽然對北辰逸說,這其實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這太糜爛。說著說著她眼底起了霧,一仰頭,喉嚨一動,喝下了杯子裏的酒。北辰逸看著在透明酒瓶搖曳的酒,抿抿嘴:“我沒有他們的,我隻有他,他也丟了。”說起來,北辰逸合阮茲可是碰過杯,發過誓的死黨呢。北辰逸作為一個弄丟了哥哥的孤兒,又怎麼能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活下去呢?那時,北辰逸正為租房子而苦惱,忽然看到蹲在牆角喝得爛醉的阮茲,便過去狠狠拍她的背。阮茲吐了一地,清醒過來。之後北辰逸就和阮茲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廢話,阮茲就爽快的借錢給她了。天漸漸泛起了一絲魚肚白,北辰逸恍惚看到馬路上有一個很想哥哥的人,奮不顧身地跑過去。鮮血濺濕了眼,從此陷入永恒的長眠。
喂,“知道嗎”?
“知道什麼?”
“昨天啊,有一個女孩子在這裏被車撞死了。那個女孩子啊,才二十一二歲的樣子,長得可漂亮了,唉,好可惜啊!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直挺挺的衝這馬路上跑。嘖嘖,真慘啊”。你說啊!這年頭怎麼回事啊?好好的女孩子,唉,不說了。”
”你說這小姑娘是不是上輩子造了孽啊?要不然,怎麼會這樣呢?她家裏人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傷心,出門的時候還是一個好好的女兒,這不,才過了那麼一下子,就成這樣了,唉,這小女孩,真是可惜,可惜啊!
哎。
兩個婦人在小路上邊走邊說,時不時還擠眉弄眼,一副做作的模樣。幾個頑皮的孩子在她們身跑來跑去,不停揮舞這手中的棒棒糖,笑容天真無邪。
青曆
兩千年
北國
唔,春天到了。
清晨,拉開窗簾、推開窗戶。微風吹來,一陣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氣息迎麵而來。
春天來的好快,悄無聲息、不知不覺中,草兒綠了,枝條發芽了,遍地的野花、油菜花開的燦爛多姿,一切沐浴著春晨的曙光,在春風中搖弋、輕擺,仿佛少女的輕歌曼舞,楚楚動人。
生物在春晨中醒來,展示著生命的可貴、誘人。
春晨點染心中的希望,激發著人生的熱情。
最喜歡了。
一位少婦撫摸著圓大的肚子,步伐緩慢。她走道一棵樹下,開著漫天飛舞的花瓣嘴角漸漸展開,傾國傾城地笑。
忽然,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向她襲來,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