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聞,太子軒轅幕涵性格豪爽、狂妄不羈,最愛結交天下能人之士,果然未見其人,先聽其聲。
“三哥,你怎麼在這?”邊說著,他邊朝這邊走來。
軒轅君彥、溫瑞萊,慕菲三人齊刷刷的側頭,卻隻見他身著一襲明黃色的錦袍款款而來。雖說明黃色是太子尊貴身份的象征,但袖口用金線繡成似龍非龍的圖案似乎在這個非常時期,意有它意。
軒轅君彥的濃眉緊蹙,似烏雲密布,暴雨的前夕。
溫瑞萊也心知其中的利害關係,忙收起玩邪的笑,警惕的睇了君彥一眼。君彥垂眸斂目,恢複了往昔的一貫淡定。反倒是慕菲開始明目張膽的審視太子的穿著打扮。
溫瑞萊睨著慕菲,竟為她捏了一把汗下來。為了保全君彥,他隻能硬著頭皮,率先上前,笑嘻嘻的打岔,“我說喜鵲怎麼叫了呢,原來是太子殿下來了。”
軒轅幕涵消薄的唇角一勾,嗬嗬的笑了,“溫大人,多日不見,嘴卻越來越甜了,不像幾日前,在朝堂之上和本宮爭鋒相對,講得那一番大道理,本宮都望塵莫及。今日一見倒是巧了,你再來和本宮細說說那句……狼子之心昭然若揭,作何解?”
溫瑞萊的心裏一咯噔,嬉皮的笑臉逐漸僵硬,即便再玩世不恭的眸子也難免會緊張起來。他望著軒轅幕涵,企圖從他緊縮的瞳孔中望到心裏去。
軒轅幕涵長長地睫毛眨了眨,像蝴蝶輕撲。他不動,溫瑞萊亦不敢動,倆人就這麼僵持著。
原本窒息的空氣霎時變冷,軒轅幕涵似乎很樂意這種作弄人的方式,他勾了勾唇角,一笑,棱角分明的臉散出一絲清冷的氣息來。
溫瑞萊隻覺得被人兜頭而下一桶涼水,寒意蔓延至血液,在他身體裏的每一處四竄、啃噬、撕咬著……他的太陽穴在一抽一抽的疼。
世人隻知道太子不拘小節,為人大度豪爽,卻不知身在帝王家,有多少個言不由衷,例如君彥,例如幕涵,例如華徵。
在帝王家能生存下來,已屬不易,又何況在高位,手握兵權?
慕菲雖布衣出身,也覺出其中的不妥,卻遲遲指不出哪裏不妥。為了找尋答案,她側目凝望著軒轅君彥,卻隻見他低頭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似乎他在想心事的時候,總是這個動作?慕菲為了這一奇怪的想法,大大的吃了一驚,今日,是與他初見,為何會出現似曾相識地感覺?
晃了晃腦袋,慕菲企圖將這種怪怪的想法驅除出境。
而對峙的那邊,卻由於軒轅幕涵大力拍了下溫瑞萊的肩膀而有驚無險的化解,“本宮隨便的說說,愁把你嚇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