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誌強看見老爹被自己氣得如此厲害,怎麼還敢冒犯半句,隻得服服帖帖方按照他們的意思和那陌生的姑娘見了一麵。夏誌強有一顆頑固不化的腦袋,也有一份家族遺傳的執怮心態,暗自打定主意看了以後就就說自己不喜歡,完事。一個是達成了父母的意願,一個是一直在惦記著在出租屋裏等待他回去的姚佳。
夜晚來臨一兩聲狗吠聲響徹山嶺之間,樹影婆裟,隱晦的暗霧慢慢的聚集在村莊上空,一道憂鬱的眸子深深的盯著夏家院壩看了許久。夏誌強的爹咳嗽毛病因為兒子的那番話氣得整宿睡不著覺,廂房裏傳來破鑼般的咳嗽聲。外麵的黑影一閃,就消失在村莊南邊的小樹林裏。
夏誌強休息在另一間廂房裏,四年的大學生涯讓他有些養尊處優,居然不習慣家裏這惡例的生活環境,蚊蟲肆意的飛來飛去,嗡嗡聲叨擾在耳畔。拿起衣服一陣亂撲,也是無濟於事,剛剛消失的聲音一秒鍾即刻就出現在耳膜裏。
沉重的歎息一聲,更是知道父母供養自己讀書的艱辛,躺在木板床上翻來覆去的老是不能入眠。木板床隨著他的翻爬起坐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這讓他更想著在都市裏讀書的日子。腦海裏幾乎都是姚佳俏麗讓人千般疼愛萬般留戀的身影,回想到明天將要麵對一位素未謀麵的陌生姑娘,而且還是一位鄉村姑娘。心裏又是一陣莫名的懊惱,昨天在家裏也有附近的大姑娘跑來看他這位才貌雙全的帥哥,他可是連正眼也沒有瞧別人一下。
家鄉的姑娘大都是一根粗壯的辮子,臉上粗糙的皮膚就像一塊老臘肉一般黑黃,山裏的姑娘都愛扭捏著身子,手裏揉捏著自己的辮稍。眼裏露出憨癡癡的神態,讓人一看就乏味。想到這兒夏誌強愈發煩悶,不停的唉聲歎氣。
月亮如勾懸掛在天際,夜蟲子唧唧不厭其煩的鳴叫著,樹林裏偶爾傳來一陣不知名的鳥兒驚鳴聲,那個剛才消失的黑影從新返回出現在夏誌強的窗外。那佝僂的身影卻有著快速的反應,一蹦一跳之間已經來到夏誌強的房間牆壁外。
夏誌強實在抵不住奔波勞累後的困倦終於在蚊蟲的叮咬中安然入睡,那趴伏在窗外的詭異黑影,用特特視線從幾根粗壯的木條窗框外麵,死死的盯著他熟睡的臉龐。
夏誌強父母廂房裏突然閃爍著亮光,驚得趴伏在外麵的黑影急速的往外一跳,就消失在魁魁黑夜的夜霧中。
夏誌強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姚佳來到他的家裏,她身穿嶄新喜慶的紅色新娘裝。略施薄粉,按照農村習俗和自己拜堂成親。聽得喜娘喊送進洞房的聲音,夏誌強緊緊的擁住自己心愛的新娘久久的享受著這份甜蜜。
新娘害羞的低下頭,許久都不願意仰望夏誌強,他知道是害羞的緣故,就主動伸手去抬起對方的臉龐。啊……沒想到當新娘抬起頭來看著他時,卻一下子把他從夢境裏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