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心怡眼見前無去路,後有怪物追來,那怪物露出利齒,那些惡心的蟲子不停的在它的腳趾上爬下來。這個似人非人的家夥,逼得她無路可走,看看高不可測的山崖,她一咬牙閉眼往下一跳。
韓心怡原本想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必死無凝,誰知道卻被橫空長出的枯樹枝給掛了一下,接著就從枯樹枝上跌落在山坡下麵成片的蒿草裏。
韓心怡從地上爬起來,充滿希望的看著眼前的小路,還有那似曾相識的石拱橋,灰蒙蒙的天空給人一種灰心喪氣的感覺。歎息一聲試圖想爬起來,一個趔趄又載到在地,眼淚溢出眼眶,輕輕泣立。
作為一個家,此情此景是她最好的寫照,韓心怡暗暗發誓如果可以活著回去,一定要把這件事寫出來。想是這麼想的,可是做起來卻是萬分艱難。茫茫天際,無邊的灰,心沮喪、頹廢,之前的生存意誌隨著一次次的打擊逐漸消失。膝蓋和手肘多處擦傷,腳髁處貌似劃傷了一點皮,流出一線血絲。
幾次欲站起都失敗,冷風肆意的吹來,吹拂韓心怡的發梢和眼淚。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似乎在往這裏跑來,可是在他的身後又是誰?身影越來越近,後麵那個也看得見臉龐輪廊,他們……
出現在韓心怡麵前的居然是陳亮,而且是兩個一模一樣的陳亮,第一個陳亮先到,一看見地上躺著的她就急忙上前來攙扶……
“心怡……快離開他……他不是人類……”另一個喘氣籲籲的跑來就大聲製止就要伸出手來的韓心怡。
韓心怡一愣,剛剛燃起的希望被這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給弄糊塗了,伸出的手快速的往身後一閃,身子也下意識的往後挪動。盡量想離開這兩個詭異的陳亮,兩個陳亮都劍拔弩張的盯著對方,她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兩個人都十分的相似。
“心怡……我是陳亮,你記得我送你的綠色盆栽嗎?還記得你爸爸是怎麼死的,還有你曾經在辦公室來找我。”右邊的陳亮大聲對張皇失措的韓心怡說道。她點點頭,看了看對方那病態白的臉龐,暗自道:他應該是陳亮無凝……
“心怡……你記得我給你包紮的手嗎?我在荒野裏把你抱回窯洞裏,還……”左邊的陳亮突然提醒韓心怡道。她看看手指上纏繞的白色紗布,也對這個人點點頭。
“不……這些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他冒充的,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右邊拿獵槍的陳亮大聲的提醒道。
“哼!你怎麼知道我是冒充,而你不是冒充,你究竟是誰?”左邊的陳亮振振有詞道。
韓心怡驚恐的看著這眼前的一幕,驚得膛目結舌,他們倆就像一對孿生兄弟。一樣的個子,一樣的病態白臉龐,連說話的神氣都難以分辨……隻是一個手裏拿的是獵槍,另一個手裏是隨手在地上拾起的一根木棒。
右邊拿獵槍的應該是陳亮,韓心怡想到這兒就對拿獵槍的那個說道:“你剛才去哪裏了?為什麼我醒來就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