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然走在馬路上,看著川流不息的汽車,那份癡迷的羨慕糾結著心裏那分虛偽懦弱的自尊。‘你給我記住,我們隻是普通朋友,現在是,以後是,永遠是,否則我們什麼都不是。’韓心怡的話又回蕩在耳邊。
‘操、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寫手嗎?神氣個鳥啊!等老子有錢了,你給老子舔屁股。恐怕老子還得考慮考慮。’沈奕然嘴裏嘰咕著以前自認為是素質低等的人才會罵的髒話,此時他一時岔怒忘記了曾經看不起那些粗魯沒有文化的打工者。
罵歸罵,還得厚起臉皮給她打一個電話,‘心怡、剛才……我對不起,隻是想跟你解釋一下啊,所以就……’沈奕然沮喪的語調頭腦被冷風一吹明白了,韓心怡和他有一道猶如鴻溝永遠不可能逾越的距離。
電話馬上傳來韓心怡大度羸弱的聲音道:‘沒事、咱們還是朋友,這事就這樣吧!你說的那事我會考慮的。’
韓心怡回複完沈奕然的電話,沒有因為剛才的錯怪而感到內疚。她在努力回想自己究竟怎麼會把碟子取出來卻又忘記得一幹二淨的。她失神的呆愣片刻,看著電腦黑灰色的屏幕,腦子一片紊亂,想躺在床上休息一會。
躺在床上的韓心怡眼皮朦朧,意識就那麼一會兒的迷糊遠離,一種低沉幽怨的哭喊聲傳來,‘你知道被實驗的痛苦嗎?你感覺到手指活生生的斷裂卻沒有感覺的恐懼是多麼難受……’啃食聲刺耳……‘呃!’駭然醒來,愕然的掃視房間裏,夢境那種清晰的真實感,在突然醒來後散落留下碎片似的片段,自己就像旁觀者……
接下來的日子裏,韓心怡卻感覺有些難以置信,那碟子裏播放的畫麵就像她腦部的一根不可缺少的神經,時不時會自動播放那種陰森詭異的畫麵。
韓心怡怕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家裏,她總是感知到有一個人在腦海裏狂笑。惶恐的感覺就像是電腦中了病毒一般,任由她使勁去伊莎貝爾按摩頭部,洗發、都無法清除那猙獰可怖的畫麵,直到被醉漢砸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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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心怡被砸傷後腦子愈發不清醒,連自己的爸媽都差點認不出來,每一次的回想都會引起頭部劇烈的疼痛。木然的移動鼠標,漫無目的的瀏覽網頁,卻是不知道自己究竟上網幹什麼,她被砸傷後老媽整天不敢離開一步,在客廳看看電視又不停的來房間裏看她的狀況。
老媽在廚房忙活煮餛飩,老爸在客廳看報紙,看電視新聞,對於女兒逐漸在恢複的階段感到一陣欣慰。加上同在一個住宅區的陳亮和以及張默時不時來探詢韓心怡,兩位老人心裏自然是喜上眉梢,暗自想在這兩位裏麵挑選一位來做自己的未來女婿。
一陣‘啾啾’的QQ聊天信息提示音聲音驚醒了遊蕩在回憶中的韓心怡,腦部的疼痛讓她很想休息一會,可是看到那個叫姍姍的頭像不停的閃爍。點擊開QQ對話欄一看,嗬!好家夥,剛剛一會兒的時間,這珊珊就發給她好多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