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前車之鑒(1 / 2)

“民駒,你們的這段感情,得確是非常感人!……可是你別忘了,那必竟都已經是過去了!現在的你,已有了妻室孩子,有了你必須要對其母子,擔負的責任!況且,對方隻怕也早已成家了吧?……你已不再是當初的你;而她,也肯定也不再是當初的她了!你難道真的要為了這段曾經的戀情,放棄羽菲和曉宇娘倆;放棄你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幸福小家嗎?……二哥勸你,還是三思而行吧!有好多這類例子,證明了重續後的生活,並非是想象中的,那般美好的!……二哥的大學好友張浩,也就是現在聘請二哥,給他做總經理的張董,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最好的例子!……”耐心聽完了沈民駒講述的沈華駒,雖然被對方的情意感動著,但理智的他,以旁觀者的姿態、閱曆上的豐厚,鄭重地分析、勸解著自己的弟弟。為了讓自己的弟弟能醒悟的他,並不惜托出了,其大學好友的親身經曆。

……

四年的山大生活,與沈華駒成了至交好友的“花格男”張浩,在畢業分別的那一刻,抱著小著自己六七歲的沈華駒,哭的那叫個難舍難離。

盡管留在了山大攻讀研究生的他,與分配當地中學任教的沈華駒,相隔著兩三百裏的路途,但每至假期,那視華駒為親弟弟般的他,總是會背上大包小包的東西,找到沈華駒聚上一聚——聊一聊發生的趣事;道一道內心的煩惱和不如意。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結婚後的沈華駒辭掉教師的工作,被聘到老家煤礦上任經理之時,也已經墜入了愛河的“花格男”,亦竟然“重色輕友”地,與自己失去了聯係。

一連幾個月的失聯,讓同樣牽掛著對方的沈華駒,感到坐立不安。手機打不通,信件不回複的“花格男”,把個沈華駒給擔心的,如坐針毯一般。直至從老學長劉勇的口中,獲知研究生畢業後的“花格男”,因為感情上的挫折,隻身離開省城去往了南方。他那顆揪著的心,方才算是落了地。

……

人生的歲月,始終不以人的意願為軌跡,讓人能愉快地行進。而是象一塊磨礪人的石頭,用它那無情的刀鋒和強勢的硬度,每天切割、打磨著,人們脆弱的心靈。

奶奶的離逝;大伯的病故,再加上清高的自己,與世俗同仁的格格不入……這一連串的人生關卡,讓心情壞透了的沈華駒,已無暇、更無勇氣,去顧及遠走他鄉,失去了聯絡方式的好兄弟。

直到後來棄掉了經理職務,獨自投資包下了幾百畝土地,設想著重振祖父那地主聲威的他,在所經營的特色種植行業上,被心多貪婪的當地鄉人,無情地偷竊、破壞……使得於農產品上入不輔出的他,麵臨著破產的窘境,恍如地底下冒出來一般的“花格男”,才重新現了身。

……

原來,在讀研期間,與同級的天津學妹愛的死去活來的他,卻在畢業分配之時,因雙方去留的意見不得統一,而鬧至了負氣分手。

性格倔強的“花格男”,一賭氣離開了家鄉。隻身去往了南方的他,受聘於一家化工廠,開始了他的打拚生涯。

從小酷愛數理化的他,尤其對化學,更是情有獨鍾。升研就為專攻化學的他,入得工廠,那可真可謂是如魚得水。這一既是興趣,又是工作的行檔,讓他很快就成為了無可替代的精英骨幹。

身在南方這改革、開放的前衛大潮中,曆練了整整三個春秋的他,因思念父親,更因那難以從心裏抹去的姑娘,斷然謝絕了老板的誠懇挽留,返回了自己的家鄉。當其得知回天津工作的女友,於一年前就嫁給了其上司之時,竟把自己反鎖在房裏,足足三天沒有起床……當其重新走出房間時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求自己的父親,發動朋友幫自己介紹對象。

這由身為教育局長的田佑棟,出麵托媒的親事,很快便有了結果。

一個出生在教師之家的姑娘,短短的一月之後,就同田浩,一起步入了婚禮的殿堂。

婚後的生活,雖然沒有田浩曾經向往的那種浪漫和激情,卻也讓靜下心來的他,同溫柔大方的妻子,過的有滋有味。

身心得到了安頓的他,在父親的鼎力支持下,啟動了,他那醞釀已久的創業記劃。

……

憑著三年的工作曆練,和一肚子的專業知識,立誌要在化工行業,闖出一片天地的“花格男”,隻幾年的功夫,便在省城、泰城,建起了屬於他自己的化工廠。並將當年同宿舍的幾個哥們兒,全都網羅在了,他自己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