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常仁被解放軍處決之後,珍珠雖勉強接受了老實的莊稼漢,但也隻是將其當成了,一個用來滿足生理需求的工具罷了!根本就沒打算給對方,生下個一兒半女。
而其執意生下的,那個與杜常仁的孩子,就是告發了沈福貴的寧小艾。也是其一生之中,唯一的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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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艾隻比沈福貴小兩歲,相貌雖然不錯,但品德行為,卻並不比其母親珍珠,遜色多少。
同樣身背“地主”十字架的寧小艾,卻靠著抄家之前,母親和外公所藏匿的大批財寶,日子過的是相當的富足。因此,與沈福貴同一生產隊勞動的她,就算是在饑荒的年月,也時常私底下,硬塞一些好吃的給沈福貴——向自己傾心愛慕著的對方,示著好。
在她看來,英俊、風趣的沈福貴,雖然一直若即若離地,同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肯與自己親近。但,隻要自己契而不舍地緊追不放,憑著自己多情的魅力,和富足厚實的家底,料他這窮的叮當亂響,兄弟好幾個都娶不上媳婦的沈家老五,早晚會被自己如火的熱情所打動,而乖乖被她寧小艾收服。
然而,令其意想不到的是,一向沒走出過自己視線的沈福貴,竟在兩年前,悄悄離開了生產隊,到外村的沙場推沙去了。。。。。。對方這連個招呼都沒打,無視自己存在的舉動,讓自信滿滿的寧小艾,倍感惱火。自尊心嚴重受挫的她,雖背地裏雷霆震怒,但,一心要將對方拿下的執念,還是令其隱忍未發。且借故,常去沙場看望沈福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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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福貴被毒打的前兩天,借串親戚路過為名,再次到沙場找到沈福貴的寧小艾,麵對沈福貴那愛搭不理的冰冷態度,那原本就遺傳其母的刁蠻暴燥,和內心隱忍了太久、太久的憤怒,終於爆發了。。。。。。連連質問沈福貴冷落自己原因的她,讓已與章連心私定了終身,而再也不想與其有任何瓜葛的沈福貴,不得不托出了與章蓮心的關係。並誠懇地請求對方放手,成全他與章蓮心的姻緣。
“。。。。。。好你個沒良心的沈福貴,你想得可真美呀!。。。。。。讓俺成全你?那誰來成全俺呢?”如遭當頭棒擊的寧小艾,呆愣了半天,才委屈地抱怨嗚咽著。做夢也沒想到,在自己設定好的姻緣路上,會殺出一個章蓮心的她,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福貴,求你了!別這樣狠心的對俺好嗎?看在俺對你好了這麼多年的份上,你跟章蓮心斷了好嗎?再說人家是民兵連長的閨女,你們倆。。。。。。你們倆是根本不可能的!求你醒醒吧,福貴!。。。。。。”深深暗戀了沈福貴這麼多年,最終等到的竟是這樣的結果。不甘心的寧小艾,再次放下自己的自尊,緊緊拉住對方的胳膊,哭泣哀求,道。
“俺也求你了好嗎?寧小艾!別再拉著俺糾纏了好嗎?俺對你根本沒感覺的,俺心裏喜歡的,一直都是章蓮心!你也醒一醒,別在俺身上浪費時間了,去給自己找個好婆家吧!。。。。。。”一向優柔寡斷,默許著寧小艾那暖昧之情的沈福貴,此刻,是真想趕快擺脫對方的糾纏。他用力地扒拉著寧小艾的手,語帶不耐煩地回絕著。
“沈福貴,俺再問你一遍:你鐵定了心,是要跟章蓮心好嗎?”被沈福貴的態度,再次激怒的寧小艾,已不再哀求。她手指著對方的鼻子,麵沉似水地切齒問。
“是的!俺鐵心了!你就死心吧,小艾!”沈福貴已不顧及對方的感受,果斷、堅決地說,道。
“好,很好!你等著,姓沈的!。。。。。。俺會好好的成全你,成全你們的姻緣的!。。。。。。”刁蠻任性的寧小艾,竟然沒有象沈福貴所想向的那樣,歇斯底理地瘋狂發作。反倒異常平靜地,昂頭傲視著沈福貴。冰冷冷地吐出每一個字之後,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暗自慶幸著如此簡單,就了斷了寧小艾糾纏的沈福貴,頓感心輕氣爽。連走路的時候,腳步,都透著說不出的輕盈。
沒想到樂極自生悲。。。。。。還沒等其高興過兩天。正當他興衝衝提早結束手上的活兒,準備回家參加大哥主持操辦的,為商議去章家求親的家庭聚會時,卻被收到舉報信的章懷柔,帶領著三四個民兵,直接給堵在了沙場的門口。
好在投放舉報信的寧小艾,亦旨在拆散其與章蓮心。那封隻寫著“沈福貴誘騙、勾搭章蓮心”的簡短信件上,並沒有署上名字。她這內心尚存有希望的折台信,方才使得其內裏,那複雜不清的關係,避免了進一步的混亂、複雜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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