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裏在坐各位,又有誰真的把個百十來塊放在心上,所以大家心裏都有個數,裝備其實就是我一個人送的。
表麵上看起來,我好像真的是痛下血本,給自己兄弟湊裝備。 但事實上呢?那些符不過是打怪是順道打來的泥土,再加點符紙朱砂,全部本錢加起來不到一百塊。 這要是還算吃虧,我寧可天天都吃。
把那些東西賣了能賺多少錢?人心又值多少錢?
百草仙沒拿到褲子,自然會去跟兄弟們交待,講明那道傳送符的作用。 而天涯從風月跟無語問蒼天那裏借了點錢,說要分給眾人,但好像沒有一個人收下。 就連窮得要死的雁過留痕,竟然也大手一揮,拒絕了天涯的好意。
“小朋友,你吃虧了明白不?”雁過留痕小聲地對天涯說道。
“吃虧?”天涯不懂。 隻談風月跟無語問蒼天也不懂。
雁過留痕朝正坐在地上啃點心地我看了幾眼,露出一抹神秘地笑容,直把眾人看得滿頭霧水。
該拿裝備的拿到了,該拿錢地也拿到了。 耽誤了這麼多時間,蜂腰蝶後的屍體也被係統刷沒了。 大夥沿著進來地路往外走。 我不著痕跡地站起身,將腳下踩著的一顆紫色的珠子揣進了自己的背包。
走遍整座百蝶穀,我竟然沒有找到那隻玉蝶釵,而且連一絲天山雪連的影子都沒見著,大夥也都累得不想動彈了。
“不然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大家再繼續找。 ”走出那個已經被我們掃空的蟲洞,百草仙錘了錘腿。 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天色也快亮了。 我望著漸漸升起的太陽。 輕輕地點了點頭。
太陽一出來,鬼族地虛弱時間就快到了。 真要是在這種高級怪物區裏,咱們的安全可得不到太多保障。
可就在這時,一片白霧突然向我們襲來,一瞬間,就將我們全都淹沒了。
“不對勁。 ”我說道:“估計這地方隻有這時候才會出現,咱們不能錯過了。 先看看再說。 ”
話音落盡,周圍已經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但是從回答地聲音來看,大家的位置並沒有發生過移動,隻是被那團白色的濃霧擋住了視線而已。
“咱們一個拉一個地往前走吧。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這主意很快就被眾人接受了。
我隨手一拉,抓住了走在我前麵的百草仙,而我的另一隻手也被一個人抓住了,可惜看不清楚到底是誰。
腳下依舊是軟綿綿的。 好像我們依舊是在那片蜂腰蝶的領地上行走。 但是隨即傳到鼻孔中地陣陣清香,還有那越來越冷的溫度告訴我們,似乎這團迷霧正為我們指明的方向。
走過那片濃霧,眼前突然一亮,周圍已不再是那片或紫或黃的鬼異之地了,我們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外麵那片潔淨的世界。
一道雪白的冰壁出現在我們眼前。 仿佛雷霆萬鈞的瀑布,突然被時間的魔法凍結,一切卻都還保持著原來奔流不息地模樣。
在一片銀川臘象之間,隱約浮現出一個幽藍色的洞口。 洞口兩棵不知是被冰封住的青鬆,或者根本就是由霜花凝結出的巨樹,好似兩名堅守陣地衛兵一樣,靜靜地注視,並且守護著這片不應該出現在塵世的仙境。
洞裏不時地冒出絲絲白煙,仿佛那洞裏容不下任何一點汙濁的東西,就連空氣。 隻要稍有一點不潔。 就會被排擠出來。
洞裏地溫度似乎並不比外麵來得溫暖,但是卻有一股清流卷動著乳白色的輕煙。 自洞裏緩緩地流出,讓人產生裏麵或許會很暖和的錯覺。
洞門外的積雪被這清流徐徐融化,但很快就嘎然而止,像是突然被人抽取了生命,變成了靜止不動的冰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