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天眼術之所以隻能看到一個名字,估計是等級不夠的原故。
如果以我現在能鑒定高級裝備的天眼術都無法看出個明堂的話,那隻能說明一點——這件東西真是無價之寶啊……
當然,不排除係統故意耍人,把無聊玩藝兒當寶的情況發生。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東西俺是留下了,以後找著了線索再說吧。
拿了劍也該走人了,不過守候了整整幾個小時的風月跟天涯不免臉上有些失望。
我一時興起,對弈老頭說道:“要不要咱們再下幾盤?你看我這兩個兄弟都沒拿到什麼好處呢,我這劍又不好分……”
“不來不來!”弈老頭揮了揮手,一臉鬱悶的說道:“我收藏了幾十年的東西都被你贏去了,別想再從我這裏弄到什麼好處。”
“這樣啊……”我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說道:“我再拿這把劍跟你賭啊,要是你有本事,贏回去也是一樣的。”
“真的?”弈劍風像個老小孩一樣眨了眨眼睛,不相信的問道:“你真的肯讓我再把劍贏回來?”
“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過你還是得拿出跟它有相同價值的東西來。當然,差點也沒關係。”我嘲笑著這個NPC的無知,心說:明知道贏不了,卻還總想著翻本,這就是賭徒越陷越深的罪惡根源啊。
“同樣價值的東西……”弈老頭著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一會抓抓頭皮,一會兒摸摸胡子,眉頭深鎖,冥思苦想,估計實再是拿不出什麼能跟這把劍有相同價值的東西。
“不然這樣吧。”弈老頭突然眼睛一亮,扭過頭來說道:“如果我贏了,你就把劍還給我,如果我輸了,我教你一招技能怎麼樣?”
“一把劍換一個技能?”我搖搖頭,忍住心裏的狂笑,一本正經的的說道:“萬一你耍賴,教我一招什麼人都會的技能,那我不虧了?”
“放屁!”弈劍風拍著桌子吼道:“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棋魔行走江湖數十年,一手黑白絕殺,什麼人能跟我相提並論。你竟然說什麼人都會,你到是找個會的人給我看看。”
嘿嘿,逼出好東西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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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地裏腸子笑得都快打了結。但嘴上還是說道:“教我一招有什麼用,我不跟你說了嘛,是替我這兩個兄弟贏點好處。你要教就每個人都教,不會我拿劍走人了。”
“三個人……就是三招……要不你把壺和印拿過來一起,我輸了就每人教一招。”弈老頭厚著臉皮跟我討價還價。
“要教就教,不教拉倒。我還不稀罕呢。”看準了那老家夥舍不得這把劍。我一抬下巴,轉身就要走人。
“三招就三招。”弈老頭一咬牙,坐回到棋桌邊上,冷冷的對我說道:“輸了可不許耍賴。”我笑盈盈的坐到蒲團上,心裏默念著兩個字——“才怪。”
“啊——我的劍——”
半個小時以後,弈老頭發出一聲慘叫,伏倒在石榻上哭個不停。誰讓他一時大意,又讓給我弄了個悶宮,哭死了也活該。
見他哭得也怪可憐的,我好心好意的從包裏摸出一塊裁衣服剩下的破布。往他跟前一遞,安慰著說道:“哭夠了沒有,哭夠了就起來,我還等著見識一下你的黑白絕殺呢。”
別看這弈老頭怪模怪樣,還這麼愛哭,跟他名號裏那個魔字搭不上半點關係。但是哭完之後,他卻真的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從一個小盒子裏拿出二十枚棋子,黑白各十個,讓我們挑選。
“我弈劍風雖然稱為棋魔,但卻從來不會食言而肥。說教就教,你們自己選吧。”弈老頭望著那二十枚棋子,有種想要把我生吞活剝了的表情。但是遊戲把他設計成了一個講信用的NPC模範,那咱也不用跟他客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