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番常試,我終於發現,不是每一個空位都是安全的,至少被白子圍住的空間裏不能去,更不能踩到棋子上。
現在黑子與白子完全處於一片混戰之中,有好幾次,我明明挑選附近有眼地空位跳下去,係統依舊判定那片黑子為死棋。
“媽的,不是存心坑人嘛!”我指著天空破口大罵道。
這圍棋可不比象棋,格子那麼多,空位也隨時在發生變化。就這麼一個個試下去,我得試到哪年哪月才能成功啊?
可是不這樣,我又有什麼辦法能破得了這棋局呢?幾番抱怨之後,我還是重新拿起飛爪。一個空位一個空位地跳了過去。
終於,我站到一片較為寬闊的空地上之後,雖然同樣有白子落下,卻沒有出現陷阱和機關。也就是說,我這一步棋應該是對地,至少不會馬上出現敗局。
小小的竊喜了一把,新的問題馬上又來了。
這片空地顯然就是黑白子正欲爭奪的地盤,新的白子已經落下,也就輪到我再次下子了。
按規矩,我站在這裏是不能動的,接下來就得換天涯或是風月上台。
“我來吧。”天涯自告奮勇地站了上來,我搖頭道:“先別急,讓我想一想。”
這片戰區勝負未定,如果天涯一步走錯,說不定會連累到我周圍的黑子也成為一片死棋。風月就算速度再快,也隻能救得了一個人,我跟天涯總會死一個。所以,接下來的路一步也不能走錯。
“啊!有了。”我彈了一記響指,對風月他們說道:“你們在這兒等我二十分鍾,我過一會兒就上來。別亂動啊。
“你幹什麼?”風月不解地問道。
“去網上找棋錯啊。”我丟下一句話,原地下線。
打開搜索引擎。我飛快地瀏覽著各類圍棋網站。
從之前那局象棋來看,這裏的殘局都不是什麼高深的棋譜。所以我也沒去找什麼特殊棋譜,隻挑著最基本地圍棋知積瘋狂地閱讀。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於其死記棋譜,我還不如在最短的時間裏弄懂它到底如何分出勝負,然後再自己想想辦法。
惡補了十來分鍾。我強行將各種圍棋規則記了下來,在心裏大至有了個印象。因怕風月他們久等,所以算好二十分鍾之後,我再次戴上頭盔進入遊戲。
“怎麼樣?這是什麼棋局啊?是不是那什麼蒸籠局?”看到我上線。天涯興奮地問道。這時候我看到風月的身影也從旁邊刷了出來,顯然剛才也下線去查找過了。
“你找得怎麼樣啊?”我笑著問道。
隻談風月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歎著氣道:“我找遍了曆代出名的棋譜。都沒能找到跟這個一樣的。”
“廢話,你去找名局當然找不到了。”我站在棋盤中間,一臉得意地說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很難地殘局,隻不過就是一道死活題而已。”
“死活題?”天涯瞪著眼張了張嘴,有點弄不明白我再說什麼。
剛才惡補了一通圍棋知識以後,我總算明白了一點——這看似極為繁雜的棋局,隻不過是由幾道死題組成地而已。黑子幾乎被白子團團圍住,看似情況危險異常,卻幾乎穩立不敗之地。條件是能夠做出兩個真眼。並將左右兩片黑棋聯接在一起,形成一條長龍。這時候,占據了大片江山的黑子就可以毫無顧慮地殺出一條血路,將外圍的白子殲滅在棋盤中心。但是如果幾個角上的黑子通通陣亡的話,這盤棋就輸定了。
先前明明有空位,係統卻判定我所站地那片子死棋,原因就是我站錯了地方,雖然表麵上還沒有任何危機,但是隻要接連再下幾子,明明有氣的黑子也隻有自塞棋眼,被白子圍而殺之。
好在隻是殘局,要真讓我下一盤完整的圍棋的話,那我是隻輸不贏地。現在已將各種死棋型了然與胸,就算是現炒現賣,就這區區幾道題,我還是能夠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