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跟天涯對視一眼,半信半疑地走了上來,各自站到屬於自己的光斑上。
等他們剛剛站定,地麵上突然一陣抖動,一尊黑色的馬車雕像直挺地向我壓了過來。風月跟天涯一見這情形,刷地抽出了武器,我趕緊伸出手,高聲叫道:“不許動!一個都不許動!”
風月猶豫了一下,終於壓住自己的衝動,冷冷地看著我。隻見那尊石像越過周圍的其它雕像,穩穩地停在我的右手邊。那馬兒與車上的武士都像是活了一群,眼中閃爍著寒光,仿佛隻要那麼輕輕一動,就能把我碾成肉沫。
我站在原地,朝著自己周圍看了看,指著我身前的一尊雕像說道:“你,到這兒來。”
咦?怎麼沒反應?
我愣了愣,猛地反應了過來,拍著額頭大聲喊道:“仕五退四。”
轟——一聲巨響過後,一直停在我眼前地石像活動了起來,猛地向後一移,擋在我與那尊黑色馬車之間。
“什麼四四五五?夜劍大哥,你搞什麼名堂啊?”天涯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卻又因我之前說過,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下棋啊,你以為我在幹嘛。”我笑著回過頭,看到剛才那輛黑馬車橫著開過去,將另一輛馬車撞翻在地,濺起無數塊碎片。
風月也走非常吃驚地望著我。但走他比天涯聰明,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眼種中閃過一絲佩服的目光。
嘿嘿,總算知道我的厲害了。享受著這目光。我打量著周圍的情勢,又走一陣冷笑。
“將軍抽軍,還倒貼,充其量是換一個嘛,初級水準。”我自言自語道。
怪不得之前覺得這件有些奇怪,原來這座所謂地陣法竟然是一盤象棋殘局,而那些石像正是棋子,分別代表了紅黑雙方的車馬相士炮和卒。兩者顏色微微有些不同,在完全不懂象棋的玩家看來。它們幾乎就沒什麼區別。但是對於我這個資深象棋迷來說嘛,嘿嘿算你闖到刀口上了。
東方大陸果然有特色啊,連象棋都可以用來擺陣。當然,係統也不會故意刁難玩家,把個棋局弄得跟國際大賽似的。想要過這陣不需要什麼國手級別,隻要稍稍懂級招地,應該都可以安全下疊。隻可惜風月他們完全沒朝著方麵想,怪不得連續三次都過不了這陣啊。
我朝風月指了指,自信滿滿地說道:“現在你往後退。下來把那輛車打掉。不要怕,聽我的準沒錯。”
風月聞言,果然拔出匕首,朝著後方直接衝了過去,狠狠地砍了那輛馬車上/
我兩眼緊緊盯著風月的動作,連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
雖說是有自信,但俺也怕出意外啊。
果然,風月的第一刀剛剛揮出。那個黑車立刻做出了反應。駕車的石馬發出一聲長嘶,前蹄高高揚起,直踢風月胸前。
看到這一幕,我跟天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腳下雖然不敢動,但手心兒裏卻是為風月捏了一把汗。好在意外沒有發生,風月雖然被馬踢了一下,但是隻掉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血,讓我們長長地鬆了口氣——不是秒殺就好。
這時候,那輛黑車頭頂上浮現出了一行小字:“黑車。等級五十。”
嗬嗬,傳這步棋走對了呢。
五十級的怪對於風月來說當然不算什麼,沒一會兒功夫,那座石像就已經被幹掉,風月穩穩地站在一片廢墟之中,衝我露出了笑容。
這一次,他是真地服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我方吃子地時候。對方棋子會相當一個五十級的怪,隻要解決掉,棋局就可以繼續進行。但是如果玩家代表的棋子被吃,或者是不按規矩亂走,那麼肯定是會被秒殺的。風月跟天涯之前的幾次失敗就在於他們讓自己被對手的棋子吃掉了。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保住風月跟天涯不被對方棋子吃掉。當然,做為帥的我就更不能被吃了,不然再保住了他們兩個都沒用。隻要我一掛,他們兩個肯定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