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減殺聲還在繼續,渾濁如*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的黑暗天幕在四周彌漫擴散開來,我仿佛看到光明已經就在眼前。因為黑暗天幕的突然出現,先前還在保特著對我進行攻擊的老外們都處在外圍,一時間眼前失去我地蹤影,趁這個機會,我影遁一開,連忙衝出黑暗天幕的範圍。所有人主觀上肯定以為我混在黑色濃霧中,這正是我逃脫的好機會。但是我沒有想到,咱的計劃再次被那個叫戰車的德國佬看穿,他一早就算準,我會在這麼多人圍攻的情況下突破重圍,所以他根本沒有理會黑暗天幕,而是死死守在雕像旁,並吩咐不遠處一幹元素士對準雕像底座放出一大片火牆,他已經看出來,雖然對我攻擊無效,但是我同樣也無法放出技能,所以不用擔心火牆會因為受地獄炎龍波的影響而“叛變”成為**殺手,而現在隻要我進入火牆就會令潛行失效,將行蹤暴露出來。
這片火牆砸出的時機是正正好,而且位置也十分刁鑽,我根本還來不及收回向前衝地步伐,就一腳踏進火海之中。
痛,劇痛,烈火燒灼的感覺讓我是眼皮直跳,左眼財,右眼災,咱哥們今天真走霧運了,守護我多時的虛空之盾,居然在這關鍵的時刻消失。難道尼古拉已經陣亡了。我連忙回頭看了一眼,尼古拉與小影分明還在苦苦支撐,隻不過被困在人堆裏地尼古拉根本無法與我拉近距離。我立即明白了,尼古拉之所以一直不肯衝進人堆裏,是因為虛空之盾隻有在與他近身時,才能發揮作用。現在我離他太遠,他的作用範圍已經是鞭長莫及,連同生命獻祭的聯接效果也一並消失了。現在的我與小影和尼古拉完全失去了聯係,咱哥們現在是孤軍作戰了。
戰車,你不是算準我無法攻擊嗎,現在該你自食惡果。看著近在眼前的戰車,我也露出個招牌式死神笑容,塞了顆還血丹到嘴裏,直接祭起地獄炎龍波。火牆再次向我“投誠”,化敵為友,變為我的攻擊利器。但戰車並沒有如我預期中露出驚慌失措之情。隻見他從容不迫地往戰斧上抹了瓶藥劑,把金色戰斧頓時燃起一道藍光。伴隨一聲怒吼,戰車已經大步衝到我的麵前,揚手就劈過一記斧光。
火牆的威脅已經解除,趁著元素士們更換技能所需要地吟唱時間,大麵積電光羅網還沒到來,我立即腳步一轉,讓過正麵一斧,開啟影遁,拎著雙刃繞到戰車的身後。
“想走,沒那麼容易!”戰車冷冷一笑,對著空氣大聲吼一聲,跟著急轉,反手朝著自己身後劈出一斧。我實在是小看戰車的PK能力,能夠作為君臨天下首席PK的靈魂人物,他絕不僅僅隻是擅長指揮戰鬥而已。資深的對戰經臉告訴他,當殺戮者一但發起潛行之後,最好的攻擊方式就是繞到對手身後,使用背刺或者刻喉,所以在最短的時間內他已經作出準確判斷。提前將我的攻擊封殺在搖藍裏。
如果這個時候我們是戰在擂台上。結果可能會不一樣。他的想法並沒有錯,但是他忽視了一點,也是最致命的錯誤。那就是忘了我是什麼人。或者應該說他不是沒有認出我是何方神聖,就算不知道我地尊姓大名,他也猜到我就是天下第一比武大會地冠軍得主,他忽視了我擅長使用的並不是殺戮者的專業技能,還有另外的:裂影鬼斬。
一開始就抱定與他硬拚一招的我,根本就沒有打算繞到戰車的背後去,因為此時我已沒有時間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與有近戰之王稱號的狂戰士遭遇。普通的殺戮者隻能借助敏捷躲開攻擊,再伺機而動,但是我不同。憑借著金猴盔甲的超強防禦能力,還有我自身閃避地機率,以及高達數千的血量,我完全可以與戰車硬拚幾招,也不見得會吃虧。
戰車在計算著我的下一步動作,我同樣也在盤算著這位對手的實力與戰鬥習憤。其它的對手們已經被我忽視掉,這一瞬間是屬於我與戰車的,高手之間的對決不需要太久,或許就是一個動作。或許隻需一個眼神。
手起刀落,六道柳葉般的青灰刀影劃詭異地完美曲線,沒入到戰斧落空、還沒來得及轉過身來的戰車身上,直接劃破他那藍色重甲,刺透肌肉之中,瞬間爆發,糾纏撕咬,在他的體內吞噬著他的生命和活力。
“給我下地獄吧!”身中裂影鬼斬地戰車雖然麵容無比痛苦。但手卻絲毫沒有顫抖,吞下顆早就含在嘴裏的藥丸,手臂上的黃金盾用力一揮,重重砸在我的頭上,成功地將我敲擊至眩暈狀態。
眼前怎麼有星星了,視線怎麼一片模糊,我心裏暗叫不好,正在這時,一枝帶毒銀箭冷不丁地射中我背心,-280恤量的同時,眩暈也跟著解除了。
奶奶的,還好還好。思想顯然已經跟不上動作,腦中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判斷,我的身體已經用最快地速度反應過來,就地一個懶驢打滾,躲過戰車緊接而來的當頭一斧。好險,顧不得擦去額頭上的冷汗,我迅速吞下顆解毒膽,一軲轆從地上躍了起來。
“想要大爺我下地獄,你還嫩著呢。”我轉頭喝道。裂影鬼斬的效果已經在戰車身上發揮出來,一道道慘灰光環從他的身體裏四射開來,死到臨頭的戰車居然還想作翻垂死猙紮,一邊急用瞬間補血藥劑,一邊發出怒吼,揮舞著戰斧朝我撲過來,那滿身血汙的模樣與鬥氣燃燒的眼神,像足一頭因受傷而憤怒的獅子,雖然已走到生命的盡頭,但是它依然是獸中的王者。直到此時,我才不得不承認,“德國戰車”的意誌永遠是最強的。這樣的對手值得尊敬,這樣的男人就算是死,也可當之無愧被稱為英推。雖然處於不同的立場,但是對於眼前這個德國男人,我依然生出一股欽佩之情。
英雄歸英雄,撕心裂肺的劇烈痛苦使他的行動略為減慢,沒有來得及將戰斧劈到我的頭上,死亡之光已將他的全身籠罩。直到生命燃燒到最後一刻,戰車的眼神中還保留著濃濃的殺意,我知道他不甘心,但是能死在我的手上,他也應該感到榮幸。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即將死去的那一瞬間,我衝他說了句:“有機會我們再打過。”仿佛是在告慰他的在天之靈,戰車也浮出一絲淡淡微笑,仿佛回答了我的話,安心地閉上雙眼,消失在我麵前。
我知道,不管以後我們朋友還是敵人,我們在彼此的心中,都留下道不可磨滅的印記。有一個這樣的敵人,或許比多一個朋友來得更有意義。
失去了戰車的君臨天下,就像是具失去靈魂的軀體,雖然攻擊還在繼續,但是明顯喪失了條理性,隻是一味地采用最高傷害的攻擊技能朝著我、小影還有尼古拉身上猛丟。是拉近與尼古拉的距離,獲取虛空之盾之後再穩妥地撒退,還是丟下他們兩個不管,我先衝出重圍再說。我在第一時間裏做出判斷,身上的藥水已經不夠我再次為尼古拉的生命獻祭提供“養份”。所以逃走計劃越快實現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