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戰前修整(1 / 3)

第三天的複賽是最直接的,進入本場比賽的數百名選手,全部都被安排在起初進入賽區的那個角鬥場,能夠最後站在場上的一百名玩家就有資格進入半決賽,這個可是赤裸裸的撕殺,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惜口,不帶半點修飾,不帶半點商量。

不過,這場比賽我也是贏得最輕扣的一個。因為我從頭至尾,一直開著潛行躲到一邊,反正沒人能看到咱。與其自己上去殺個筋疲力盡,倒不如省省力氣,看別人去拚個你死我活,嘿嘿,真是件今我心情愉悅的事。這場比賽獲勝的一百名玩家中就會有我下一場比賽的對手,咱當然要趁這個機會把他們一一看個清楚,起碼有個底。

戰鬥中狂灑鮮血,各種技能倍出,珍奇寵物不斷的人們,完全沒有留意到還有一個玩家正躲在場地的角落,在冷眼旁觀,以一個“局外人”的眼光,審視著這個瘋狂的角鬥場。

“大哥,你進暗金戰區前百強了嗎,我相信以你的實力肯定能行的。”這是刑天這小子發來的關切問候。

“張羽,這幾天都沒你的信兒,是不是參加那個什麼比武大會去了?進了前百沒有,好歹也給我留個言啊,害我怪擔心的。”嗬嗬,馬尾辮這丫頭現在幾天見不著我,似乎就有點發毛,擔心我,咱哥們強健著呢。

“隱哥,怎麼樣,進前百了吧?當時你的編號是多少。說來聽聽。說不定我預賽就是被你這給砍掉的。”這是多敵扔來的問候。

“小隱,有空到我們幫派來一趟,跟兄弟們切搓一下嘛。我這裏就兩個入圍暗金賽事的,正好向你計教計教。”血雜疆土這話一說,估計拉我去切磋是假,又想把俺灌嘴才是真。

“大哥,相信你一定進前百強了吧,咱也不問你什麼,反正到時候拿了錢,別忘記請客就是。俺們都在給你精神上無限支持的。”嘿嘿,挑燈這小子說得跟玩似得,敢情當我就神人,要知道俺距離神,還有很長一段路,送望無盡頭。

“隱兄弟啊,有時間來我這裏小坐片刻如何,我和錢老板對你可甚是牽掛。不知道你這次比武如何。”靠,金帝找我,不用問,又想惜我來賺錢了。我理你個毛。

這三場比賽過後,咱的傳呼機就像包下了半個養雞場——嘰嘰嘰嘰嘰嘰……響個不停,內容差不多全是一個話題,都跟比武大會的事情,我覺得麻煩,幹脆關閉消息提示,來它個視而不見,一個都不搭理。以後遇上再問那是以後地事。現在咱還真地不想在這件事上,花太多心思去跟別人計論,好好比賽才是關鍵。

關掉了傳呼後,我的心裏反而平靜不下來,夏賽裏的情形在我的腦海中反夏地出現。曾經以為俺在天地裏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但是那天的比賽實在讓我是大開了眼界。

進入前百強的差不多都是五十級的三轉玩家,他們能走到這一步可以說完完全全靠的是實力。他們中間有些人使用的職業技能,我連見都沒有見過,而且我相信有些人還保留了絕招沒有用出來。看來咱平時候老是選擇冷僻地地方殺怪衝級,對於外界的了解實再是太少了,現在天地處處是能人輩出,不容小窺啊,後麵就是麵對麵的比武,咱可得多提幾份心,免得又重覆上次的過失,弄個沒名沒分的草草收藏,心裏越想越多,得,我幹脆下線,好好去外麵走走,散散心,放鬆放鬆心情。

公圍裏,人們依舊享受著這難能可貴,溫馨而愜意的午後時光,每個人臉上仿佛都浮現著幾絲倦然之情。粗壯的老槐樹下,幾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還跟往常一樣圍在一起下棋;看棋地比下棋的還熱鬧。幾個粉白嬌嫩的小孩在不遠的草坪上,追迷著一個皮球,打鬧嬉戲著;噴泉邊上,那個抱著筆記本地書呆子還是那樣坐在那裏,靈活的雙手飛快地敲擊著鍵盤,臉上還流露出幾分得意的神情。

“雖然等級不高,但是憑惜著以往對遊戲的深入了解以及敏銳的直覺,我很快就找到了脫離迷宮的方法,而且那些問題在我看來根本就不是什麼難題。正因為如此,雖然在初賽中我失敗了,但是預賽的第一名讓我覺得參加這次比賽很值得……”如果我這時候走到他的背後看看他碼下地文字,肯定會沒嚇一跳。

我沒有想到這個成天坐在噴泉邊碼字的書呆子,居然就是預賽中第一個從迷宮裏出來的那個玩家,而且在遊戲裏我跟他也打過幾次交道。可惜我對他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並不感興趣,所以跟往常一樣,我隻是從他身邊經過,並沒有多看上他幾眼。

“老張,這盤棋你都輸定了,幹嘛還要死扭著不放,趁早認輸得了。”看棋的一個老者抬著棋盤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讓我我停下腳步,往他們的方向看過去。

“你怎麼就知道我輸了?”被說的老張抬起頭,笑著對那人說:“你別以為趙老頭經驗豐富就穩贏了,別看我就隻剩一個小兵,他想要贏我還得很花點功夫呢……兵四平五!”

隻剩一個小兵還能不輸,反正我也沒事,不如去看看這個被人認為輸定了的老張頭到底還能變出什麼花樣來。

老趙手裏還剩了單炮單士單象,而老張在棋盤上的的確確是隻有小兵一個,獨自奮戰。

“真不知道老張還在守什麼,黑炮隻要借士象的攻勢一捉,他那個小兵不就死定了嘛。孤老王還有什麼好下的?”我身邊的一個中年人小聲地對身邊的人說道。我躲在一旁也聽著,但是看老張的表情,好像根本就沒把這些話當回事。一手端著茶杯。搖頭晃腦地哼著小曲,半點要輸地樣子都沒有。

相反,那個老趙久久不能得勝,反到是有點心慌意亂,想了半天才走出一步。

不管老趙手下地棋子怎麼變換陣形,老張的小兵隻是左一步右一步地平移,守住中路,輕輕鬆鬆就將對方的攻勢完全瓦解掉了。

“格老子的,真是邪了門。”老趙拿起毛巾抹了抹滿頭的大汗,咕嚎著說道。

“怎麼樣。和了吧?”老張笑嘻嘻把一張毛中遞給老趙。

“和什麼和?老子會天就偏不信這個邪,將四平五!”老趙一把揮開老張拿著毛中的手,大聲喝道。

“老趙頭,柱你下了這麼多年棋,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老張搖了搖頭,將守住中路的小兵輕輕往前一拒,老趙立刻愕住了。自己的炮被壓在底線出不來,單士又被將卡在角上不能動。象在一邊遠水救不了近火,自己的老將若是進一步吃掉小兵,對方地帥可就直殺過來了。如果退一步,又跟之前的局勢相差無幾。無論怎麼樣自己會天是絕對討不了好去。

“和……和了。”老趙無奈地把手裏的棋子一推,默默地站起身,離開了現場。旁邊的人議論了一翻,也各自散去,隻留下我呆呆地看著那個小兵,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怎麼了?年輕人,你也想跟老頭子下上幾盤?”正收拾著棋盤的老張見旁邊還有人沒走,笑著對我說道。

“不不不。”我見他要拉我下棋。連忙擺手,笑著說:“下棋我是一竅不通,我隻是奇怪為什麼明明是一盤死棋,您老愕是把它下和了呢?”

“想知道嗎,來坐下,我慢慢給你說。”老張笑著指了指對麵的石凳,將剛才的棋局又擺了出來,指著黑子說道:“其實這個殘局有一定規律地,如果老趙想要贏我,就必須用士象搭成炮台才可以進攻,我用兵牽製住他的象,不讓它退下去,而後麵有帥擋住,他的將也不敢亂動。如果是這樣……”老張把黑棋的士移到底線,接著說道:“那我就用帥禁將,讓他不得不退讓。隻要他地黑炮無法惜助士象殺掉我的兵,這局棋無論如何也隻是下和而已。”

見我沒有說話,老張喝了一口水,又接著說:“其實老趙也是個象棋老手了,早該看出來這是一局和棋,但是他偏偏不肯和,最後弄到自己顏麵掃地,實再是劃不來。”

我想了想,跟著問道:“大爺,為什麼您在剛才那樣的情況下一點也沒有情張呢,所有人都說您輸定了,但偏偏您就是不肯認輸。”

老張看了我一眼,笑著搖了搖頭,喝了一口水,這才慢聲說道:“象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的就是,看誰犯的錯誤少,看誰犯的錯誤大。一盤棋的勝負,與對弈雙方棋手的棋力、狀態、謀略、戰術等因素有莫大地關係,當然,臨場的發揮才是最重要的,臨場發揮不好,再高的水平也是白搭。人嘛,不是機械,不可能不犯錯誤,那麼,就看誰先犯錯,誰最後犯錯,犯錯性質的大小,就此決定勝利的歸屬。一旦有一方犯了錯,棋勢必定打破原有的平衡。先犯錯的一方,棋局引領著對自己不利的方向發展。通常情況下,雙方都可能多少犯幾次錯,就在這幾次錯的推波助瀾下,局勢迭蕩起伏,時而你好,時而我優,優勢互逆之間見證棋局的發展。最後犯錯的若不是你,死的就是你的敵人。象棋是有一定規律的,既然已經看出是和棋,我隻要不犯錯,就永遠都是和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