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安鏢局在青陽道內也許算不上什麼頂天的鏢局,但是在舞陽府內,也算是頭等規模,這些年來也算是名氣不錯,老鏢與青鏢搭配得當,人數雖然不多,才百來號人,但由於老鏢中多數是退役悍卒和一些普通的修行者,自然是戰力不弱。
這前者一般都是過不慣平淡生活,沒有一點難度他們也是無聊,當了壓鏢客,至少銀錢上不用擔心了,而且在小江湖上,至少也是說的開。
後者同樣能打能殺,而且人脈底子也在,出門靠朋友,既然走鏢,難免要經過許多地方,作為修行者自然是會有幾分薄麵,江湖很大,那些修行頂尖高手就像是天上的浮雲,不會落在這小小的天地,就如同當初在洛河走廊上一樣,能夠邁入四境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一般的普通鏢局也就是一二境的修行者支撐,不過龍安鏢局還算是不錯,畢竟背後還是有一些大人物在支持,這樣讓不少修行強者加入其中,總鏢頭石開來聽說還是一位五境巔峰的修行者。
也好在石開來的名號,讓不少人慕名而來,這些年才讓龍安鏢局走出了小江湖的位置,不過真正的強者也不多,除去總鏢頭,也就三人值得關注,其中之一的便是這一次押鏢的蔡言。
秦路是個孤兒,繈褓中的他被狠心爹娘丟在雪地裏,被途徑的蔡言給撿到,自小便在龍安鏢局長大,這家夥打小心眼活絡,修行也肯吃苦,而且天賦還不錯,龍安鏢局年輕一代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這也讓蔡言感到非常的欣慰,這年頭誰家長輩不盼著子女成龍成風。
龍安鏢局,自創立二十七年來,尚未丟鏢過,所以名聲也是越來越響亮了,找到他們押鏢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如今這一趟鏢也不知道到底押送的是什麼,出城前秦路拐彎抹角的想要探個口風,就被蔡言狠狠的敲了一頓,非但沒有令他收斂心思,反而更加好奇了,不過礙於老爺子的威嚴,秦路也隻有偃旗息鼓。
秦路看了看隊伍中的那輛馬車,馬車內似乎是有著一個人,隻不過卻從未見人出來過,就算是吃穿用度,都是在車上解決,然後由駕車的那位中年男子料理,這讓他是更加的好奇。
“老爺子,你說這駕車的是不是高手啊,感覺氣勢不一般啊!”秦路騎著馬來到了蔡言身旁,勾著他的肩膀,一臉諂媚道。
“滾犢子,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麼,不告訴你是為你好,別在這裏搗亂,我看是之前的那頓打還不夠,滾前麵探路去。”蔡言一把將秦路搭在肩膀上的手臂給打了下來,臉拉的老長,而後用力踹了一腳秦路的馬屁股。
急忙控製住受驚的馬匹,秦路在前麵埋怨道:“老爺子,你也太心狠了,這樣是出了什麼事,我看誰給你養老送終。”
周圍押鏢的鏢師一個個都大笑起來。
“路子,趕緊前麵看路去,別玩了。”
“得嘞!”秦路無奈的聳了聳肩,一拉韁繩,騎馬走在了最前方。
看著秦路騎馬在前,蔡言這才算放心下來,餘光掃過身後的那輛馬車,他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雖然說這一趟鏢明麵上壓的是幾幅價值連城的字畫,但是他總覺得像是在壓人鏢,但是他也不好問,畢竟這是總鏢頭一口答應下來的鏢,而且隻有他一人知道,這一趟押鏢明麵上是隻有他一人,但是暗地裏總鏢頭和另外兩位教頭也躲在暗處,這等於算是龍安鏢局所有的高端戰力全部都拿了出來,這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押鏢了。
龍安有過規矩,押鏢看實力,任何需要鏢局出動一半以上力量才能夠押運的東西,一律不接,否則一但出了什麼事情,整個鏢局就完蛋了,這可是牽扯著上下五百多口人的生計,所以鏢局不容有失。然而這一趟出鏢他本是反對的,畢竟光是明麵上的字畫就已經超出了龍安鏢局押鏢的規矩了。若非總鏢頭暗示這是上麵的任務,他們也不會鋌而走險,所以也隻能祈禱這一趟押鏢不要出什麼事情。
就在蔡言還在擔憂的時候,鏢隊前頭的秦路停下了馬匹,而後抬手做了個手勢,看著這個手勢,身後的老鏢們立即抽出兵器,如臨大敵。任何時候押鏢隻要遇見有人劫鏢,這都是生死大事,畢竟任何來劫鏢的人都是有一定的實力之人,否則,就是送死。
鏢隊四周的小道兩旁,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四十騎人馬,長刀鮮亮,麵無表情,將他們給攔截住了,而在車隊的前方走出了三騎,皆是人強馬壯,氣勢不凡。
蔡言走鏢十三年,當然看得出這一夥劫道賊匪不比尋常,這下子棘手了!要知道任何一個地方騎兵都是非常難得的兵種,戰場之上騎兵同樣是最貴的兵種之一,畢竟一頭上好的馬匹就是一筆大價錢,更不要說配備的馬鞍,裝備,還有日常的養護,這都是大價錢,所以一般能夠養得起這樣隊伍的人,絕非等閑之輩。而且在這些人的身上他感覺到了濃濃的血腥之氣,這是殺過人的味道,這絕非普通的人馬。
為首的走來的三人更加深不可測,以他初入五境的修為,卻根本看不清修為,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修為遠在他之上,另外一種是沒有修為,這怎麼看都是前者可能性更高啊!